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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凤影 04(2 / 2)

就在女郎纳闷的时候,山谷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领头的是一个头发半秃的圆脸老头儿,后面跟着十来个形貌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些人在老头儿的示意下将一口棺材抬到了芳草鲜妍的野地上,然后就开始徒手掘土。从那些人掘土的手法来看,盛无崖能确定他们的确是一批陆地上罕见的高手,个个武功不俗。

女郎很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便从山崖绝顶飘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附近的一株花树上。离得近了,盛无崖终于听清了那些人的交谈,只见那个圆脸老头儿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你躺进去吧。”

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发髻一丝不乱,眉似剑,眼如刀,五官俊美得宛如大理石雕像。那人听了小老头儿的话,竟然没有一丝异议,就那样顺从地躺进了棺材里,衣角没有半分凌乱。

年轻人躺进去后,众人合棺落土,一气呵成。小老头走到一边的亭子里自斟自饮,余下的人则开始设赌,赌棺材里的“九公子”能活多久。

他们赌钱涉及到的银两,动不动成千上万。一人堵九公子能坚持一天一夜,一人赌他能坚持三天三夜,还有人赌他在地里躺一个月都不会死。

一个纤腰不盈一握的年轻姑娘突然甩出了十万两银票,冷笑道:“我赌他一晚都挨不过去!”那姑娘说完就走了,盛气凌人,骄傲得像只孔雀。其余人立完赌注后也陆续离去,一打又一打的大面额银票被他们留在原地,仿佛那是一堆废纸。

好半晌后,饮完酒的小老头儿也离去了,西天的金阳逐渐被山崖遮住,星光和夜幕一道降临。

盛无崖好整以暇地在花树上坐下来,也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想瞧瞧那个年轻人的龟息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女郎的耳力非同寻常,即便隔着一层棺材板和几尺厚土也能听见那位九公子的呼吸声。总体来说,那人气息匀长、弱而不断,将龟息功练得很不错。

女郎以天上的星斗计时,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午夜时分,棺材里的九公子呼吸大乱,像头野兽似的挣扎起来,又疯又痛。盛无崖赶紧从树上跳下来,三两下拍开了浅层的土壤,把那个年轻人从棺材里捞了出来。

九公子痉挛似的倒在地上,衣衫尽裂,浑身都是自己抓出来的血印子,双靥浮着一种不正常的红。盛无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这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得了什么病,正要帮他把把脉,谁料那人嘴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句“抽我,用鞭子抽我”,下半身那里更有一团可怕的凸起。

女郎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想管他了。

年轻人似乎已经被玉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看到盛无崖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她爬来,凄声道:“抽我,抽我!用鞭子!”

这岛上的人个个武功超凡,按理说,这里的动静都这么大了,总该有人过来看看。盛无崖等了半天,一个善后的都没等来,而地上的九公子,已经双目发红气喘如牛了。

女郎想起那人日落前矜贵自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右手一翻,打了几道生死符过去。旁人中了生死符,只觉得生不如死,这个年轻人中了生死符,反倒是舒服起来,在花草里轻哼出声。盛无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凸起吐出了白浆,黏糊糊地挂在男子筋肉结实的小腹上,只觉得这个岛上的人都是变态。(注1)

黄昏时见过的那只花孔雀去而复返,怒气冲冲地提了一根鞭子过来,骂道:“我就知道,他挨不过一个晚上!”

花孔雀走近后,看见眼前的状况明显一愣。九公子提着地上的褴褛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又穿戴齐整地重回故地,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你是谁?!”花孔雀银鞭一甩,在空中抽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

“我姓玉。”盛无崖好声好气地答道:“本是行船东去的旅人,奈何骤遇风浪,被洋流带到了贵地。”

在九公子穿好衣物后,那些隐藏起来的高手终于一个个现身了,打头的仍是那个半秃的小老头。

小老头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女郎说道:“远来是客,姑娘既有缘来此,应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盛无崖原本就怀着跟他们借船的心思,听了这话便点点头,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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