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小枫三节课上完，身上开始觉出不舒服，背和肩膀应该是磕着了。她忍着疼跟杨三江在电话上谈了十几分钟，又约好在俱乐部见面；可她刚要出门，秦东流在楼梯上拦住了她，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拿着红花油—他一下午像热锅上的蚂蚁，可算是熬到下班了。
秦小枫本来急着走，看他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又一软，站住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其实没啥，我就是这么个体质而已，没有看上去那么吓人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当然记得。过去他晚上偶尔忘情、下手略重，第二天早上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简直像s现场，他特地买了好几件高领的衣服给她赔罪。
话甫一出口，秦小枫便觉不妥，这说得迹近。她两腮慢慢红上来，不知如何往回找补，急切中想了几句话都觉得会越描越黑。秦东流被这话勾起一大些心事，桩桩件件全都不可告人，于是只垂眼欣赏她的窘迫，并不接腔替她圆场。秦小枫正僵在那里，内心呼天喊地召唤各方过路神佛救援，有人噔噔上楼来了，谢天谢地。秦小枫微微离秦东流远一点，正准备趁此机会遁走，却见来的是刘医生。
“秦老师，可以走了吗？”刘医生笑着问她，同时向秦东流点头致意。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全套的西装，中规中矩系着领带，手执一支郁金香。花还带着两片叶子，用很小的一张软纸和一根小丝带系在靠近花托处，看上去也好像系了个小领带，跟刘医生像兄弟俩。
秦小枫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简直不是人“刘、刘医生，是、是今天吗？我、我居然忘记了！”她不禁扶额，不敢正眼看刘医生“对不起，今天临时发生点小事情，我把咱们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刚约了杨哥，我要去俱乐部见他。”秦小枫内疚得都有点结巴了。
“哦，”刘医生神情关切“事情解决了吗？”
“算是吧，”秦小枫的表情说明她也拿不准“我要跟杨哥再商量一下。”
“会商量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