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
三人被踹倒在地。
gary清醒了,俯视着三人鼻青脸肿缩在地上,眼神畏惧。
他刚刚做了什么?
好像是打人了。
不过,他们该打!
“嘴巴干净点!”
他握紧拳头,控制住情绪,丢下这句话,转身匆匆离开。
他甚至没敢去看秦香怜的表情——她肯定被自己吓到了。
他就是个神经病!
该死的神经病!
秦香怜那时不知道他是个神经病,就觉得他有暴力倾向,外表跟内里反差很大。
后半场篮球赛自然没能继续下去。
她跟周颂去y大食堂吃饭。
吃饭时,她特意叮嘱:“你以后少跟那个人一起玩。太凶了。”
不止是凶。
应该说狠。
表情阴森狰狞,拳拳到肉,力道很大,像是要杀人。
无论多么英俊的男人,暴力起来,都太可怖了。
周颂点头道:“我知道。他那圈子,我也进不去。今天是巧了,我们打着球,他过来要一起玩。”
平时那大少爷都是在学校的篮球馆打球。
据说那篮球馆是他父亲送他的十八岁生辰礼。
他在篮球馆有专属的休息室。
“希望没有类似的巧合。反正你离他远点。”
“嗯。”
他应下了。
不知为何,见秦香怜那么抵触他,还松了一口气。
他很相信自己的魅力。
前提是不跟gary比较。
可他为什么拿自己跟gary比较呢?
也许那时,他隐隐感觉到了危机。
gary坐在车里抽烟。
他的车停在学校门口两小时了。
学校门口人来人往。
没有他想见她的人。
又等了一个小时。
终于看到他们手牵手出来。
天色都黑了。
路灯却那么明亮。
清晰看见她踮脚搂着他的脖颈,没有亲吻,但额头抵着额头,那么依恋的温馨姿态。
他们很恩爱。
他能感觉到那种要溢出来的甜蜜。
让人妒忌。
“走吧。”
他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
司机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发动引擎。
二十分钟后
车子驶进月亮湖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他下车,走进专用电梯,直奔顶层。
顶层的客厅明亮刺眼。
住家阿姨见他进来,停下手中的活儿,小声提醒:“少爷,老爷过来了。”
gary听到这话,神经像是被什么刺了下。
他抿紧嘴唇,握着拳,大步走进主卧。
看也不看客厅沙发坐着的男人。
“你滚!”
他关门前,朝着男人,吼出这句话。
随后,“砰”然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拉开抽屉,拿出药瓶,倒出几粒,往嘴里塞。
没喝水。
药丸在嘴里融化,苦得他皱眉。
“gary,我们谈谈。”
门外响起男人苍老颓败的声音。
gary听到了,神经钝疼,心脏像是坠入油锅,有什么东西焦躁沸腾得要溢出来。
他紧紧攥着拳,涨红的脸滴着汗,额头青筋直跳,痛的他弯下了腰。
“别逼我!”
他低吼,像是濒死的兽。
眼泪在眼眶里积聚。
墨蓝色的瞳仁湿漉漉的亮,显得脆弱又无辜。
“别逼我!”
“别出现在我面前!”
“滚!”
“滚啊!”
他扯着嗓子吼。
门外再没了声音。
gary踉踉跄跄爬起来,去浴室冲澡。
再出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住家阿姨的声音:“少爷,我给你煮了点汤,出来喝点吧。”
他这时情绪平静下来,还去开了门。
“谢谢。我不饿。”
实则肚子饿的咕咕叫。
可谁让家里来了个垃圾?
一点胃口都没了。
“你等会……里里外外都消下毒。”
“好。”
“辛苦你了。”
“没事。我该做的。”
“下次再放他进来,我就要做我该做的事了。”
他声音骤然冰冷,暗示会辞退她。
住家阿姨神色一僵,听出他的暗示,忙应道:“少爷,对不起。我知道了。没下次了。”
gary面无表情关上门。
他躺到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着那个连续做了几晚的美梦,渐渐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