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子!怎么不说句软话,求个饶?”
秦香怜擦去眼泪,看他血染的白衬衫,一时也不敢乱碰:“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说着,又喊佣人去拿医药箱。
秦斩摇头,站起来:“我没事。是儿子不孝,让您跟父亲受苦了。这是我应得的。只是,母亲,明天陈溪过来,还请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他还没取得陈溪的认可。
他不能让陈溪觉得自己是个连父母都可以摈弃的人。
秦香怜明白他的心思,点头应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知道这会儿子能认错,也是陈溪的功劳。
陈溪让儿子有了人性。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她对他们一直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去破坏他们的关系?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别急,你的伤得处理。”
“不用。我在飞机上处理。”
他说着,迈步往外走。
秦香怜送他上飞机,心里难受,又开始掉眼泪:儿子大了,就像是搏击长空的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能做的,只有放手,以及等候。
秦斩回了别墅。
时间已近深夜。
陈溪睡得很熟。
忽然就觉得身上压了个人。
湿热的吻铺天盖地……
“不,不,秦斩——”
她推搡,触手是一片黏湿。
不对劲。
她闻到了血腥味。
立刻打开了灯。
灯光明亮。
照着秦斩的血色衬衫。
“你受伤了!”
陈溪惊叫坐起,忙问:“怎么伤的?谁伤的?”
“父亲打的。”
秦斩趴在她肩头,像是受伤的、濒危的兽,无耻地用着苦肉计。
陈溪没想这么多,注意力都在他的后背上:“他为什么打你?还打得这么严重?你做什么了?”
“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他说的模棱两可。
陈溪以为是他的强取豪夺招了父亲的打,也没多问,只道:“活该!”
秦斩听了,也不恼,嘶嘶抽着气,可怜道:“疼。你给我吹吹。”
陈溪很敷衍地吹了两下。
等秦斩脱了衬衫,看到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她才真的上了心:“挺严重的。我去叫医生。”
秦斩拉住她:“没事,皮外伤,你给我上点药就行。”
他想她给他处理伤。
他想她担心他、心疼他。
哪怕只有一点。
“还是让医生来吧。”
陈溪不同意他的话,觉得他不把伤当回事:“我看着挺严重的。你别任性,我处理不好的。”
说完,就下了床,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私人医生二十分钟后到达。
他给秦斩检查后,拿了药膏,叮嘱陈溪如何上药、包扎以及后续防感染。
陈溪听得认真,一一照做。
两人忙活到了凌晨两点。
陈溪才得以休息。
秦斩疼得睡不着,尤其他后背有伤,只能趴着睡。
这个睡姿,他也很不习惯。
“要不,你去隔壁睡?”
她被他影响得睡不着。
秦斩听了,可怜道:“我疼。”
陈溪讥诮:“你活该!疼了,才长记性。”
说是这么说,却也给出了主意:“要不,你吃点安眠药?”
秦斩说:“吃药伤身。”
陈溪觉得他难伺候:“那你就疼着吧。”
她抱了枕头,下了床,准备去隔壁睡。
秦斩见了,忙拉住她:“别走。溪溪,万一我发烧了——”
陈溪翻个白眼:“放心,烧不死你。”
“会烧坏脑子的。你也不想要个傻老公吧?”
想啊。
傻点才好。
陈溪心里这么想,面上叹气:“你说吧,要怎么才能好好睡觉?”
秦斩搞事情到现在,就是想——
“听说运动能助眠。”
什么运动,不言而喻。
陈溪都傻眼了:“你受伤了,脑子还想这些?”
秦斩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跟她领证大半年了,亲吻都很少,再这么下去,真要疯了。
“就是因为受伤,脑子才想这么做,好转移注意力。”
他给自己的色/欲泛滥找借口。
陈溪听笑了:“你想转移注意力?行啊。我给你找点事儿转移注意力。”
她说完,下了床,去了厨房,拎了一袋绿豆进来。
“数吧。”
“听说以前没了丈夫的女人,都用这个办法,排遣寂寞。”
“不够的话,厨房还有花生、米粒、蜜枣……”
陈溪喜欢华国饮食,早餐喜欢喝稀饭,就把这些放一起煮。
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