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歇了一会,力气恢复,弹跳而起,开了残破的跑车,回了庄园。
晨曦初上。
他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家。
沙曼庄园客厅
秦香怜已经知道陈溪发生了什么,就坐在客厅等小儿子回来,看他这样狼狈,只觉头疼。
那些准备的训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索性捂着涨痛的额头,冲一旁的丈夫说:“gary(盖理),管管你儿子!”
儿大不由娘。
她是管不了这小混账了!
gary(盖理)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随后才对秦归程说:“你看把你母亲气的。这么大的人了,你都干了什么事!”
“我是爱她爱昏了头。你看我这痘痘,憋死了。我也是没办法。我是正常的男人。”
秦归程没脸没皮为自己辩解,完了,往父母二人面前一跪,撒娇卖惨:“leo给我出的馊主意,没准是at跟他密谋,就等着我犯错,好跟我抢人。你看我这伤,我找他对峙,他给我打的!”
他的皮外伤很严重。
秦香怜到底心疼儿子,赶忙让医生过来处理。
至于算账,还是等等吧。
等医生来处理伤口——
秦归程继续耍苦肉计,嘶嘶抽气了几声,眼里酝酿了泪水:“父亲,母亲,我是真的喜欢她……我喜欢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让她喜欢我,我真的很痛苦,你们帮帮我,再这么下去,我要疯了……”
秦香怜看儿子这个德行,又爱又恨:“行了,没脸没皮的!”
秦归程生动演绎了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从小就比哥哥会撒娇,会讨父母欢心。
秦香怜接过医生的药膏,亲自给小儿子包扎处理,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喜欢一个人,更要注重她的感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昨晚干出那种事,只会把她推的更远罢了。”
秦归程点头认错:“嗯。是我的错。我等下就给她道歉。”
秦香怜指点道:“你最好跪她面前,诚恳点。”
不然,她也没理由替他留下她。
半年之约啊!
她为他们争取了时间,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糟心事儿。
秦归程不知母亲的想法,立刻点头:“我这就去!”
他连伤都不处理了。
还想着拿到陈溪面前博同情。
奈何陈溪一见到他,就哭,压抑的哭。
哭得秦归程束手无策:“我、我不是故意的。陈溪,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考虑哥哥在旁边,还是有些在意脸面的,就跪不下去了。
秦斩看弟弟一脸伤,知道他跟谢惩打了一架,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他预想着陈溪能改变他,但陈溪似乎在把他变得更疯。
爱而不得的男人还会做出什么?
他的祖父可是干出把祖母打断腿,关在地下室,整整关了十年,把人逼疯的事。
秦归程太危险了!
他这会是真后悔把人让出去了。
“哥,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
秦归程放低姿态,眼神恳切。
秦斩听了,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愿,看向陈溪:“你想我走吗?”
陈溪摇头,抓住他的手,像在抓救命稻草。
她现在其实不害怕跟秦归程相处了,但她想报复——秦归程越看不得她跟他哥在一起,她就越要跟他哥亲近。
果然,秦归程见此,额头青筋跳跃,又有些想暴走的趋势,却拼命压抑着,伪装可怜委屈的样子:“陈溪,别这样,我看的心里难受——”
陈溪冷冷想:这就难受了?你以后难受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仰望着秦斩,露出可怜又依赖的表情,喃喃着:“别、别丢下我,我害怕——”
她长期以来的柔弱是最好的伪装。
秦斩已经被爱意冲昏头脑,这会根本分辨不出来。
“别怕。我在。我不走。”
他神色郑重,反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随后,他看向弟弟:“你先出去。给她点时间。”
自己作的孽,把人推到哥哥怀里,还能怎样?
秦归程没办法,只能恨恨咬牙离开。
“砰!”
关门声还是泄露了他的暴/虐。
陈溪佯装惊吓,肩膀颤了颤,低声说:“对不起,我把他惹不开心了……对不起,我让你难做了。”
他们兄弟的感情有多深?有多牢不可破?
她还真好奇了!
秦斩不知她心思,温柔说:“不关你的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医生过来吗?”
陈溪已经没别的感觉了。
但她忽然想做些什么。
“秦斩——”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一点点凑近他:“那天在书房,你给我《小王子》……”
秦斩微微眯了眼,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
陈溪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见他没有推开,心里有了点底气,便凑得更近了,额头都抵着他的额头了:“你说,《小王子》是个驯服的故事,你问我想驯服你吗……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也不敢的,可我现在……我想跟着你……我想……驯服你……我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