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然后呢?”
储已成打开面包的包装袋,将面包一块一块撕下放进嘴里“然后让我们投票,在纸上写下在座所有人里你最讨厌的人的名字。”
聂迎未顿时好奇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只说结果明早公布。”
聂迎未一脸八卦地凑了过去,小声问道“那你写的谁?”
“聂储。”
“……这里有人叫这个名字?”谐音怪明显的,爹妈取名的时候一定没睡醒。
“没有,我瞎写的。”
“……”行吧。
吃完面包,聂迎未正准备拿第二个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她立刻朝着储已成扭过头“今天的教室是不是已经恢复原样?”
储已成点了点头“桌椅整齐,墙也完好。”
“啊……你说……我们直接把耿浩宇绑了的可能性高吗?”
日次一早,音乐声如约而至。
在储已成出门之前,聂迎未从他魂魄上撕下两块“祸”,一一拍扁折好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要做什么?”储已成看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口袋,顿时蹙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看向她。
“以备不时之需。”聂迎未朝他笑了笑,转身重新躺在床上,“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包薯片,原味的。”
这里早晚虽凉,白天的气温并不低,聂迎未顶着一身血躺了一晚已经是极限了,哪怕不能洗澡,至少得让她洗个头先。
所以当储已成前脚刚走,聂迎未后脚就从宿舍小跑到厕所,就着凉水将头冲洗干净,看着镜子里自己还算白净的脸,她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眸色已经变成了烟灰色。
在灰眸状态下,她能看见所所有魂魄的魂色,这些魂色就像地图上的定位符号一样,不受墙体等物体的阻挡,能让她清晰地辨别出对方的位置。
从厕所探出头来,聂迎未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后,这才一溜烟地小跑出来。
整个空间的魂色几乎都集中在教学楼的六楼,除此之外,她还在另一栋楼里发现了一个单独的白色魂色。
耿浩宇的同伙?!
聂迎未一阵激动,此时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为了壮胆,她只得在楼下花坛里捡了块转头,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这是离教学楼最近的一栋楼,楼的侧面写着求知二字,和教学楼一样,也是六层。
聂迎未跟着魂色一路来到六楼,走到其中一扇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快速拧开门把手并用力踹开门,举着砖头径直冲了进去。
想象中激烈的打斗和紧张的对峙场景都没有出现,令聂迎未感到诧异的是,屋子里除了放置着一些课件道具外,只有一个被五花大绑且陷入昏迷的男人。
这男人正是那位和耿浩宇吵完架直接离开并且没再出现的那位。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绑得还挺结实。
聂迎未对着他的脸拍了好几下,也不见对方有丝毫苏醒的趋势,索性松了绑后就没再管他。
由于口袋里揣着两只“祸”,聂迎未仗着补给充足,便一直睁着灰眸,体内的魂力也在肉眼可见地消耗着。
她站起身正好往外走,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抹金光闪过。
……金光?!
聂迎未连忙扭头看去,果然在相隔不远处看到了一抹金色,她顿时大喜,立刻揣着砖头猫着腰,一路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
最终,聂迎未在一扇挂着“校长室”牌子的门前停了下来,她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可就在她推门的瞬间,金光骤然消失,屋子里除了满墙的书柜和办公桌外,只有角落里几盆已经枯萎的绿植。
聂迎未又确认了一遍,金光确实不见了,就这么从她眼前凭空消失了。
大喜大悲衔接得如此之快,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聂迎未还来不及感到失落,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对方的力道不大,但她却诡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甚至连眨眼这种简单的小动作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