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物钟,真是当代年轻人的典范啊。
聂迎未舒舒服服地赖了一会儿床,心想一会儿一定要问问储已成这床垫是什么牌子的,她也要攒钱买一个,睡起来真舒服。
她踩着拖鞋走出房间,刚走几步,就闻到一阵饭菜的清香,于是立刻加快步伐,循着味道走到一楼,见饭桌上已经摆了两样菜,而储已成正在厨房在厨房里忙活着。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休闲宽松的居家服,穿着围裙正熟练地颠锅炒菜,围裙的系绳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以及挺翘的臀。
聂迎未忍下吹口哨的,慢悠悠地坐在餐桌前,撑着脑袋看储已成熟练地翻炒装盘。
储已成端着菜走到餐桌前时,她已经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了,随着香味的阵阵飘散,她的注意力也顺势从他身上转移到他手里那盘菜里。
“你竟然会做饭,太厉害了。”聂迎未热情地从他手里接过那盘茭白炒肉丝,放在了餐桌的中间,“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三个小时。”储已成说着又从厨房端来两碗饭,并将其中一碗递到她的面前,“刚刚警察来电话,说之前跑掉的那三个人找到了,说是在山里迷路了。”
“哎,运气真好,竟然没遇见猛兽。”聂迎未有些惋惜。
储已成端起碗,“那里没有猛兽,山林不大,只有一些野猪和野兔。”
说到这儿,聂迎未才突然想起什么来,她夹起一块红烧肉,“你对那儿很熟?说起来,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那儿?”
储已成抬着眼皮,神色淡淡地朝她瞥了一眼“我老家在那儿。”
“嗯?哪一栋?”
“你们住的那栋就是。”
“……那不是鬼屋吗?”
“谁告诉你那是鬼屋的?”
“网上。”
这回轮到储已成无言以对了。
聂迎未又夹起一块红烧肉,虽然是五花三层,却一点儿也不肥腻,咸甜带着酱香,吃着着实上头“那你把房子租出去了?”
“没有。”
“啊,那付流山他们怎么进去的?”
储已成好笑地朝她看来“你问我?”
“……行吧。”聂迎未美滋滋吃吃完一碗饭,正想克制地开口表示吃饱了,却见储已成站起身,拿过她的碗“一碗还是半碗?”
聂迎未挣扎一番后,自暴自弃道“一碗,谢谢。”
“客气。”
储已成将装好的饭端了过来,放在她的面前,她撸了撸袖子,继续埋头苦吃,边吃还不忘边向储已成提问“你这次回老家是有什么事儿吗?我们是不是打乱你的行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帮我叔哥扫墓。”
聂迎未停下筷子,疑惑道“……叔哥?”
“嗯,以他的年龄足以当我叔叔,但是他偏偏不承认,只让我叫哥哥,最后折中了一下,喊叔哥。”
“……”她第一次听到这种折中的方法。
“他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一直照顾我到八岁,后来某一天,他突然说有人要追杀他,于是就给自己立了一个衣冠冢,让我以后想他就去跪一跪,之后人就失踪了。”
“……”哇哦,好离奇,“也就是说,他现在也有可能还活着……?”
“可能吧,谁知道呢。”
“那你想他吗?”
“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储已成平静地说道。
吃完饭,储已成主动收拾好碗筷,聂迎未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晃悠了一阵,这才想起他好像说过有事找她帮忙,于是凑过去问道“对了,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储已成正洗着碗,猛然听聂迎未提问,竟动作一僵,随后像没事人一样头也不抬地说道“哦,我有个朋友,他这两年总是发烧,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查出原因,也找了所谓专业人士,奇奇怪怪的符和玉买了一堆,就是不见效,所以想请你看看。”
聂迎未诧异地指着自己“我?可我不会这些啊?”
“你这几天有空吗?”储已成将盘子放进烘干机后,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有是有。”不如说她常年都很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储已成挑着眉看她“那些‘专业人士’上一趟门动辄三四万,你就当赚个外快。”
“……”她真的好没底线,竟然心动了。
“一会儿你休息休息,明早我带你去?”储已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聂迎未迟疑片刻后,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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