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吻过去,难分难舍。
到了卧室,靳承屿将她轻轻放上软榻,温柔地摸了摸她发顶:“乖,等我一下。”
颜非紧张地缩起身子,点头。
靳承屿走出去,片刻后,又回来,手上多了盒东西。
颜非一下看清,张大眼睛,脸色酡红:“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承屿欺身压上来,床陷下去一片:“早买了。”
颜非抵着他胸口,撇嘴:“哼,原来,你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靳承屿脸悬在她上方,眸色黑亮浓郁,理直气壮:“没有男人不想睡自己爱的女人。”
他用了爱这个字。颜非一下说不出话,像只被顺好毛的猫,安静地望着他。
轻柔的吻落下,绵绵密密,像春日的雨丝跌落在丝绸伞面,力道细柔,却延绵不绝。
衣料悉悉索索地摩擦,空气中忽然绽放凉意,颜非颤了颤。
靳承屿察觉她紧张,安抚地吻上她的唇,在她耳畔低喃:“别怕。”
他声线低沉,富有磁性,吐字平稳均匀,像一把羽扇轻柔地拂过她心间,令她渐渐安定下来。
视野里,他乌黑的头发像一片小小的森林,而她如一张被轻轻拨动的音弦,弹奏出美妙乐曲。
直到她呜咽出声,靳承屿才抬起头,眼底一片笑意:“喜欢?”
颜非不敢看他眼睛,将头扭向一边,倔强地咬着下唇。要她承认喜欢什么的,真是害羞死了。
靳承屿握住她下颌,扳过她的脸,固执地问:“喜欢我吗?”
颜非别开眼,哼哼唧唧:“不喜欢。”
“小骗子。”靳承屿惩罚地在她唇上重重咬一口:“口是心非。”
颜非闷笑出声。
靳承屿拉过她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现在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颜非红着耳朵点头,紧张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靳承屿埋在她颈侧,细密地亲吻,嗓音低沉:“别怕,我也是第一次,我们都一样。”
颜非嗫嚅了下嘴唇:“你轻点儿,我怕疼。”
“我尽量。”
……
当一切归于平息,理智恢复时,颜非第一反应,是钻进被子里躲起来。
想到刚才和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她就觉得完全没眼看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叫成那样。
靳承屿盯着被子凸出来的那一块,大手一伸,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抱着,动作温柔又有些歉疚。
虽然他想睡她很久了,但这确实不是他计划的第一次。
他原本想,要营造一个好的气氛,在一个恰当的时候,给她终身难忘的回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失控了。
知道周柏彦的事,他开始感到不安。一直以来,都是他追着她,他爱得更多一些。
然而她身边除了他,还有其他潜伏着的,在暗处觊觎她的男人。
他怕她可以轻易离开,所以,迫切地想要拥有,去确认自己的存在。
抱了良久,靳承屿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她毛绒绒的脑袋,好笑:“你就不怕憋死在里面?”
颜非脸闷在被子里,使劲摇头,就是不抬起来看他。
靳承屿吁口气,起身,直接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拖出来,往肩上一扛,大步朝浴室走。
颜非挣扎:“你要干嘛啦?!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屁桃上就挨了一巴掌:“带你去洗澡。”
-
第二天,两人是被闹钟吵醒的。
颜非平时睡眠不是特别好,卧室选用的窗帘极其遮光,即使外头日上三竿,屋子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液晶闹钟上显示着浅蓝色数字。
颜非迷迷糊糊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想伸手去关闹钟,结果动了下,发现身子动不了。
她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腰上牢牢箍着只手臂,结实而有力。
昨晚的记忆顿时扑面而来。
跟他如何在床上折腾许久,如何哭着求饶,过后,怎么被他抱去洗澡,然后顺理成章地睡在一起。
此时颜非背对他,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抱在她腰上的手像是怕她跑掉似的,占有性地圈住。
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他醒没有醒,颜非不敢动,闹铃响了一会儿自动关掉。
安静地再躺了片刻,身后的男人蠕动了下,将她圈得更紧。
颜非试探地:“醒了?”
靳承屿灼热气息喷在她颈侧,低喃:“再睡会儿。”
颜非蹭了蹭他,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不要啦,再睡上班就迟到了。”
“不管。”靳承屿把头埋进她肩窝,嗅着她肌肤上自然的体香,像小孩子一样央求:“今天请假好不好?不想上班。”
颜非失笑:“你是老板,怎么也这么随便。”
“不想离开你。”靳承屿说着咬了她肩膀一下:“想死在你床上。”
颜非:“……”
她红着脸伸手掐他胳膊:“大色狼。”
靳承屿低笑:“你不是喜欢?”
“谁喜欢了。”颜非羞得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我,再不起真迟到了。”
靳承屿压住她乱扭的腰:“别动,再动你今天真上不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