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她进入到室内,就被禅院直哉喝止了。
“不用叫我们了,等我们起来后会去叫你的。”禅院直哉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种餍足的感觉。
“直哉少爷?”侍女犹豫道。
“哼,别担心了,我已经不发烧了,”禅院直哉别别扭扭的声音从室内传出,“吃药什么的,小意思,完全难不倒我嘛。”
侍女小声笑了一下:
“好的,少爷,那我就退下了。”
然而在她走之前,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沙哑的怒斥:
“禅院直哉,一大早你想做什么!”
侍女疑惑地放缓了脚步,下意识回头看向昏暗的室内。
刚才那是西鸟羽君?
“不行,我肚子好胀,你这混蛋!住手!唔!”侍女听到西鸟羽进介愤怒又仓皇地推拒道。
但推拒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接着,室内就响起了一阵呜咽低泣。
侍女呆呆地站在原地,猝不及防地接受着这一切的发展。
这种如同草叶上的露珠慢慢滚落的声音,不正是西鸟羽进介吗?!
侍女慌慌张张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本子:
“救命!怎么逆了呢?!”
“西鸟羽君你不是很能打吗?打他啊!”
说完以后侍女突然有些心虚,刚才她说的那话立场似乎不是很对……
侍女一脸梦幻地把本子重新收回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话说,我是不是把西鸟羽君给坑了啊,”侍女尴尬地回头望了望室内,“也是,西鸟羽君可是抢了直哉少爷的未婚妻,直哉少爷不爽也正常。”
“不过这报复手段是不是太奇怪了点。”侍女一脸怀疑人生,自言自语地走远了……
稀里哗啦吱嘎吱嘎吱嘎
室内一片狼藉,东西被挥落在地上,西鸟羽进介的腰被牢牢按在桌子上,双腿紧紧绞着面前的凶徒结实的腰腹。
西鸟羽进介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禅院直哉暗色潮湿的凤眼,看着汗水缓缓顺着他下巴滑下,然后随着他的动作甩落。
事情有些失控了。
事情是怎么由他来劝禅院直哉吃药,结果反被禅院直哉推倒的?
西鸟羽进介迷糊地想着,这时他浑身突然一阵痉挛,他双眼翻白,下意识地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喃喃道:
“真里,真里又要收拾了……”
他刚说完就被抬起了脸,禅院直哉赤着上身皱眉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倔,一直忍着做什么。”
西鸟羽进介全程除了低泣就是闷哼,弄得禅院直哉又是郁闷,好胜心也是一次比一次强。
禅院直哉说着,抬手摸了把头发,头发已经湿透了。
当然,他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层水光覆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上面还有些情难自禁的抓痕和痛苦不堪的咬痕。
西鸟羽进介更是惨,他已经被弄到神智模糊了。
禅院直哉这个任性的家伙,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克制收敛,这才是第一次就搞成这幅样子了。
西鸟羽进介浑身上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修长的脖颈上更是多,仿佛叫嚣着所有权一般标记在上面。
微微鼓起的小腹,腰上用力抓握的青紫手印,以及手腕上被捏得发青,在白玉镯的映衬下更加触目惊心。
禅院直哉看着窗外昏黄的夕阳,有些惊讶:
“已经这么晚了吗?”
两个初尝禁果的人愣是折腾了一整天,禅院直哉有些尴尬地看着西鸟羽进介,他好像有些太过分了,难怪西鸟羽进介没有反应了。
想着他抱起了西鸟羽进介往浴室里走去,然而嘴上说着自己过分的禅院直哉,却不死心地再次下了手,让西鸟羽进介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进介,你……你这是穿得谁的衣服啊,”第二天家入硝子看着回到高专的西鸟羽进介诧异道,“是你自己的衣服吗?看起来有些大诶。”
本来还疲倦不堪无精打采的西鸟羽进介,耳根一下子红了,连带着他如玉一般洁白的脖颈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我、我……”西鸟羽进介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西鸟羽进介约有一米八一左右,而禅院直哉要比他高五厘米,穿着禅院直哉的衣服自然会大很多。
他本来是不想穿的,然而禅院直哉这个臭流氓十分光棍道:
“不穿可以啊,你有本事就这么出去。”
西鸟羽进介又没办法穿自己原本的衣服,他原本的衣服已经被禅院直哉这个混蛋搞得破破烂烂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鸟羽进介只得屈服了。
但他又何止只穿了外面的衣服,禅院直哉这个家伙流氓起来简直不像话。
连贴身的衣物禅院直哉都逼他换上了。
“我先回去了硝子。”西鸟羽进介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仿佛浑身的每一寸都被禅院直哉吻着舔舐着。
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然后把它们烧成灰!!
然而他刚转过身,家入硝子就又叫住了他:
“对了进介,你和美智子结婚的日子好像要定下来了。”
西鸟羽进介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继续道:
“是刚才悟过来了,我听他说的,五条家已经把成婚需要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
西鸟羽进介沉默了一下,有些勉强道:
“……这样吗?”
他想到今天发疯的禅院直哉,又想到禅院直哉坚决要搅黄他的婚事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虽然他不想失约于美智子,但是禅院直哉这个家伙发疯不要家主之位了非要搅黄怎么办?
美智子要是没有了这场联姻,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西鸟羽进介不禁为禅院直哉陷入了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