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晗,你知道么?”他摸了眯眼,低语到,“你的贵人很特别。”她的命,连我也看不透……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叹息一般,飘散在风中。
不知道,吹箫的少年是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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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苏晓小心翼翼的唤道。
师傅从十分钟前开始摸自己的脑袋,一直一直,摸了十分钟。感觉像是在摸小狗。
好吧,被美人师傅摸脑袋,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个事情建立在,他把你刚捆好的发髻拨的一盘散乱,而且持续了十分钟,眼睛直视你,却又好像是在看别人,把你头发弄成鸡窝,而且越笑越诡异的前提之下,是个人都感觉到凉风嗖嗖的吧?!
“师傅?”苏晓拉了拉宁景晗的袖子,依旧没反应。
难不成师傅面瘫了?!苏晓大着胆子拉了拉师傅的领口,依旧没反应。
当她准备拍上师傅的俊脸之时,听见师傅温柔得冻死人的声音:“晓儿,你在干什么?”
苏晓讪讪的收回手,干巴巴的笑:“师傅,你回魂了?”
宁景晗一愣,一巴掌拍向她的小脑袋:“没大没小。”
心里却是淡淡的疑惑,很多年没有在人面前走过神了?果然还是对那件事情太执着……
取下怀里的玉箫,翠绿通透,可在他眼中,却隐隐待了血色。五年了,依旧无法忘却。
三百二十七口人命的血债,以及那个死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萧上,好像还带着她血液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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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愣愣的看着师傅洗了脏兮兮的缎带,然后牛逼轰轰的用内力烘干,然后把自己带到水边。
像娘亲一样的给自己梳头。
她承认这个比喻有点糟糕,可她找不出来其他的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