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了,父皇身上好多血……”
“母后,为什么?”
玉南贤虽然小,但是心思通透,今日的事情,或许他也能理解。
“为什么?”
父皇就他一个儿子,南唐迟早要传给他,母后为什么要杀了父皇?他一直想不明白,但见今日的情景,他明白了,母后是为了一己私欲。
皇位,就是她想要的。
突然想起随云,那个他在宫外遇到的少年,他说他的梦想是游遍天下,做一名游侠。不过他不理解他在谈论梦想时眼中的深邃,但他记得那时候他说,他想让一家人和和美美,父皇爱母后,母后爱他,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同在一个皇宫,却住在不同的屋檐下。
没想到他们的世界这么复杂,现在他懂了随云眼中的深意,知道了梦想有多么难实现。
“不是的,贤儿,你要信母后,你要信母后!是不是龚文丘跟你说了什么?”
玉南贤最后看了她一眼走开了,孟丽聘的目光从失望转变到惊恐,再到最后的挣扎。
“龚文丘,你为何要挑拨我母子关系?栽赃陷害与我!”
她歇斯底里的像一个泼妇,龚文丘冷冷的看着她,回道:“微臣不敢,娘娘真以为做什么事情可以天衣无缝吗?施皇后在天之灵,都看得清清楚楚!恶人自有恶报,丽皇后还是多反思自己的罪过吧!”
“来人,丽皇后谋害先皇在前,与人**在后,罪大恶极,将她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
禁军将孟丽聘架起来,双手反剪在背后,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团成团塞在她嘴巴里。孟丽聘挣扎中衣服滑落,在场的大臣们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
“龚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有失国体,您看这件事……”
龚文丘斜睨了一眼说话的人,语气不善。
“王大人莫非是要为谋害先皇的刽子手求情?”
“下官不敢……”
王大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闭上嘴不再言语,本是大年夜正热闹的时候,宫里却突然觉得有些冷。
“今晚的事情且先不要传出去,大家自行回府吧。”
龚文丘摆了摆手,让一干人都散去,他站在灯影下,身形显得有些孤寂。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做起来,也没有觉得多好,只是平添感慨罢了。
永安街的小巷子里,梁伯将龚文丘送来的消息告诉玉令君,玉令君沉默片刻,走到窗子前面,对着夜色长叹一口气。
“阿星,对不起。”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把欠施怡星的还上。
梁伯也跟着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蜀城外连绵的青山中,穆邵陵和翠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淑离胸口的红花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翠儿慌乱的探上玉淑离的脉搏。
“还好,还好,还有脉搏!”
翠儿抚着胸口,刚才惊得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
穆邵陵也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冷汗将内衫浸透,粘在身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