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孟苍胥叫她来是为了羞辱的,燕儿苦笑,她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心,这么多年早磨没了。
“是,臣妾告退”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头晕的厉害,看东西都是模糊的重影。随云站在御书房外,转身对她抱了抱拳。
“娘娘。”
“我如今是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了?”燕儿不让人搀扶,自己跑过来,“下个月是不是就没有解药了?”
随云看着她,抿唇一笑。
“娘娘多虑了,您如今贵为皇后,皇上不会让您有事的。”
“呵!”她嗤笑一声,“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孟国皇室才是最不要脸的,我们姚家扶他们上位,最后又落得了什么下场?我是皇后?我恐怕连一条狗都不如!”
一直以来的压抑今天才发泄出来,随云淡漠的看着她,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与他都没有关系。
“扶娘娘回去。”
“是。”
宫女们惶恐的垂着头,从两边扶着燕儿,燕儿转头邪魅的笑了笑。
“你也是一条狗,我们都是棋子而已。”
随云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御书房。
“皇上。”
“嗯。”孟苍胥应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道,“你从未让朕失望过,现在朕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随云躬身抱拳。
“请皇上吩咐。”
孟苍胥眼中迸出杀意,靠在后面的椅子背上。
“杀了姚秉恒,姚家站在孟赤义那边就是与朕为敌,他们的财富既然不能为朕所用,自然也不能便宜了孟赤义!还有孟翔辽,躲到南唐,简直是丢孟国的脸!”
“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一石二鸟,让孟赤义和孟翔辽狗咬狗去!随云转身退出御书房,一眨眼,身影消失在皇宫之中。
“那边打起来了,咱们是不是也快了?”
梁志泊练兵回来,将头盔放在桌子上,满身的寒气让金匮打了个哆嗦。
“说了多少次了,进门把盔甲脱了。”
“不好意思,没记住。”
梁志泊取下腰间的牛皮带,饮了口酒,江南的人就是讲究,用普通的牛皮袋也能喝出清风典雅的意境来。
金匮咽了口唾沫,这好酒好茶天天喝也没有意思,主子还没有消息,他这心里就没有底,做什么都觉得提不起精神来。不过如果和他搭档的是蓝於就不一样了……
金匮眼睛里突然变得色迷迷的,梁志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平淡道:“思春了?”
金匮鄙夷的看他一眼。
“你以为跟你们南唐的男人一样啊?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
“哦。”梁志泊把牛皮袋放下,从个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放在手里把玩,“那边送来的信,不知道写的什么。”
金匮眼睛一亮,扑上来把信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