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雨一顿,并未让众臣起身。
“两位摄政王和诸位大臣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今日可以承诺诸位,本宫绝对不会登基称帝,但是……”
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
“陈国之所风雨飘摇,是因为朝中有两位摄政王同时处理朝政,难免会遇到意见相左的地方。”
二王心中一咯噔,众臣额上冒出冷汗。
陈暮雨语气一顿,接着说道:“所以本宫决定,免去两位摄政王摄政的权利,改封裴厉为安平王,桑桂为安乐王,自今日起,由本宫全权处理朝政。诸位可有意见?”
众臣一惊,不知如何作答,二王的脸色阴沉如寒霜,冷哼一声,站起来,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公主如此做怕是不妥吧,臣等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公主从未处理过朝政,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难道现在就要……过河拆桥吗?”
“老臣为皇上效命多年,从来不敢有半分逾距,不是老臣舍不得手中的权利,而是这陈国皇室,不能没有老臣……”
裴厉一步步逼近,陈暮雨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着裴厉脸上得意的笑,心头一慌。这些话是蓝於教她说的,现在该如何是好?
众臣原本就在观望,陈暮雨刚刚要免去两位摄政王的摄政之权时,他们心下一惊。虽不敢抬头,却偷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陈暮雨心下一横,壮着胆子。
“暮雨虽长居深宫,但这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还是懂的,两位摄政王都是父皇肱骨,免去谁的摄政之权,另一位都会心生不甘。索性一同免去,岂不公平公正?本宫这也是仔细考虑之后的出的结论。”
“两位摄政王可有异议?”
她反问道,忽略两人面上的杀气,听在众臣耳里,他们的相处还算融洽。
“呵呵,公主果真是为老臣考虑。”
桑桂上前一步,散发出身上的气势,他曾在战场上统领三军,敌人见到他都闻风丧胆,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又能如何!
陈暮雨面色发白,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硬生生将自己钉在原地,看着桑桂一步步走过来。
陈公心中担忧,瞥了一眼蓝於,见她依旧头都没有抬,不禁在心中暗赞她的镇定。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今日的戏,由她一手策划,他倒要看看她口中的主子有什么本事敢要他陈国的江山!
宫墙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将二王的视线吸引过去,陈暮雨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暗自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上的虚汗。
两队身披铠甲的青衣将士有序的将众臣包围在中间,长矛上森冷的寒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突然的变故让二王心下一沉,下意识的看向陈公。
陈公抬头望去,跪着的大臣们瑟瑟发抖,更加不敢抬头,这些将士身上的气息像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满身杀气。
桑桂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难道是边境的守军?
这么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回京,还如此轻易地闯进皇宫,难道……
身体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宫门的方向。
不一会儿,宫门处一个人身披银色战甲,手执银枪,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单膝跪地对陈暮雨行礼。
“微臣护驾不利,还清长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