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过生日,祝福的话一两句结束,接着无非就是端起酒杯侃事业,说了一会儿,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温斯臣忽然来了一句:“听说姜翘今晚的飞机回法国,晏总,你不去送送?”
这话一出,包厢里整个儿安静了。
毕竟,在座的谁不知道姜翘这两个字现在就是某人的禁忌,他们说话都要三思而开口,哪想到温斯臣倒好,直接在兄弟的伤口上撒盐蹦迪。
对面,男人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细看却能看见暴起的青筋,显然这只手的主人此刻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别捏了,再捏就碎了。”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谢星晏也不在意,重新靠在了沙发上。
“真不去送送?我记得我老婆说姜翘的飞机是几点来着?好像就是九点?哎算了,这会儿去估计也来不及了……”
轻啧一声,温斯臣晃悠着手中的酒杯,好整以暇的看向对面人。
随后在心里暗数:一、二……
还没数到三,就见对面人一言不发的起了身,随后大步朝外走去。
留下一包厢人面面相觑。
好半响,还是贺子远先反应过来,随后默默朝着温斯臣竖了个大拇指。
……
谢星晏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车子在路边停稳,他下了车,随后倚在车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幕下的城市看不见星星的影子,只有各色绚烂的灯光充斥在眼前。
收回视线,谢星晏又从裤兜摸出一根烟,拿在手里把玩。大概过了三四分钟,一架飞机忽然掠过机场上空,听到声音,谢星晏猛然抬头,他紧紧盯着那架飞机,飞机轰鸣声很大,大到仿佛在与这座城市做最后告别。
他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掉的那滴眼泪。
大概那时,曾经说最爱姜翘的谢星晏就已经和心爱的人再做告别了吧。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谢星晏拉开车门上了车。
没关系,过去犯下的错误他不做任何狡辩,错了就是错了,现在,他会拼尽全力开始弥补,不管结果如何,他们,来日方长。
*
姜翘这一个月的日子过的还算轻松惬意。
吃过早餐后,有课的时候她去上课,没课的日子就会像今天这样,去逛逛商场或者去书店看看书,路过花店的时候为自己买一捧鲜花,生活好不自在。
傍晚,Vikey电话约姜翘出去吃饭,姜翘正好饿了,于是欣然应允。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地道的中餐厅,地方虽然偏了点,但好在餐品味道不错,深得两人喜欢。
一个小时后,姜翘驱车在餐厅门口停下,将钥匙递给门口的泊车服务生后,姜翘跟着另一名服务生进了餐厅。
一路来到餐厅门口,还没进去,姜翘就听到包厢里传来Vikey兴奋的说话声。
弯了弯唇角,姜翘抬脚进入。
“姜!”看到她进来,Vikey笑眯眯起身:“快来坐!”
“好……”
话音还未落下,姜翘扬起的唇角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