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愿意相信你们,毕竟衍衍对我的感情我还是知道的……”
在二十班的同学们狂点头的时候,亦卿很突兀地冒出一句。
“所以他是又去跟人打架了吗?”
二十班的同学们习惯性点到一半的头顿住了,慌忙开始猛摇头。
亦卿却是微点了点头。
“了解了。”
不是啊!卿姐!你这是了解什么了啊!
二十班的同学们内心有些崩溃的时候,就听到亦卿问了一句。
“所以他们今天是约在了哪里。”
亦卿问得平静,但是二十班的同学们却也不敢糊弄她。
有时候,他们觉得,他们衍哥跟卿姐的确是在某些方面十分的相似。
比如说,总是用平静来掩饰真实的情绪,越平静,就说明压抑的情绪越激烈。
有个同学被同伴们十分“友好”、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地推了出来,对着亦卿苦哈哈地笑。
“卿姐,你就别问了,我们其实也不清楚……”
“衍衍不让你们说?”
亦卿也不为难他们,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对……”那个同学刚说了一个字,就连忙接着道,“不过衍哥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卿姐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
亦卿点了点头。
“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告诉他,我会在学校等他就好了。”
这不就是送命题吗!这要是回来了,衍哥真的还能健全地离开吗!
现在二十班的同学们面临着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他们到底是要现在就拒绝,然后被他们卿姐打死,还是要等到衍哥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把他们打死。
为了更长久的活命计划,二十班的同学们十分团结地一致出卖了赵天衍了。
“知道了!卿姐!”
亦卿脸上才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却是让二十班的同学们看得毛骨悚然。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次的事情肯定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回去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救不了你了衍哥!耗子尾汁吧!
二十班同学们所能做到的对赵天衍最大的敬意,就是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明年的今天能够不用帮他上香。
他们是得到亦卿的敕令,心中的巨石放下,愉快地离开了。
而赵天衍那边,却是刚带着杨明博和林晨帆到指定的地方。
职高那群人还想着输人不输阵,想要出来放放狠话,结果没想到,一确认了人,赵天衍就直接握紧拳头冲上去了。
领头人当即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历史重演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曾经,这些人能被赵天衍一个人打趴下,成为他名扬各大高校的垫脚石。
如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赵天衍比当初还要凶,还要快地把他们打趴下了。
被重点关照了的领头人被赵天衍踩在脚下,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赵天衍还笑得满面春风,拍了拍他的脸。
“听说,你们想要对我女朋友出手?”
那领头人哪敢说话啊?
被打了两次之后,还不知道双方的无力差距吗?
他顿时就疯狂地摇头。
“没有的事!衍哥!没有的事!您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们怎么可能会对大嫂动手呢!”
赵天衍笑得更和熙了。
“那这次服了吗?如果不服的话,我不介意多教教你们,让你们心服口服。”
领头人都快哭出来了。
“服了服了!衍哥!我们真的服了!先前是我们小人之心!心理阴暗!从此以后,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大哥了!”
“谁要是敢对您不服,小弟我立刻就第一个冲上去帮您教训他!不用您亲自动手!”
赵天衍嗤笑一声,终于挪开了脚,睨着那领头人。
“大哥就免了,你们只要记住,别想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如果你们再敢有想法……”
他笑得友好纯良,被打趴的那群人却是感觉寒风陡峭,瑟瑟发抖。
“要不然,我一定会给你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回忆的。懂了吗?”
这哪里敢不懂啊!现在都被打趴了,再深刻,难道是要进医院吗!
那些人都生怕点头点慢了被赵天衍怀疑他们的诚意。
赵天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招呼杨明博和林晨帆。
“走了。”
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招呼,那两人却没有立马跟上来,反而是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满脸的欲哭无泪。
“衍、衍哥——卿姐知道您来打架的消息了——”
“都、都是班里那群傻子——嘴巴一点都不严——一下子就被炸出来了——”
赵天衍此时哪里还有先前的从容潇洒啊,直接就大跨步迈到两人面前,夺过他们的手机,就看到消息框里写的——
卿姐到班里逼问我们,兄弟们真的顶不住!对不住了啊!你们一定要告诉衍哥,卿姐说要在学校等他。
后面还有一句二十班的同学们对杨明博跟林晨帆最真挚的祝福——
兄弟,走好。
其实赵天衍哪里有闲心搭理他们啊,直接把手机往他们怀里一丢,人就风一般地往学校赶去了。
赵天衍到七班门口的时候,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原本托着腮坐在位置上发呆的亦卿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来。
赵佳佳刚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想要指责赵天衍,就看他一个箭步冲到亦卿面前抱住她。
“——让你久等了,担心了吗?”
原本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
赵佳佳突然感觉有些心酸。
人家男女朋友之间的互动,她掺和什么呢?她一直单身狗,干嘛非要看人家甜甜的恋爱!
亦卿也抬手抱住了赵天衍。
安静了一会儿,在赵天衍心里有些忐忑的时候,亦卿才是缓缓地开了口。
“下次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赵天衍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发心,承诺道。
“别怕,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只是打架是不可能了。
这可是他想要一辈子好好珍惜的珍宝,就算他知道她也很能打,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她做这种事情呢?
他只想免她惊,免她扰,免她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