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哀嚎满天,众人怕,众人怨,众人哭,唯有他一人坐在高位上笑。
藏于瞧热闹百姓中的凌浩轩脸色难看,离开益州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孤身一人身处烟雾飘渺的高山上。
醒来百思不得其解寝食难安,他找来先生解梦,乃是太子之争之兆。若不是先前母亲与姑姑身中奇毒,他也不会生此念头力保家人。
原以为会是件高兴事,但在见到太子被押流放出城时心底甚不是滋味。
“凌浩轩,你赢了,我在那边等着你,也许我会比你死的早,但我还是会在那边等着你,看你有没有本事登上皇位。”
看来太子早已没有当他是亲兄弟,而他却依然念及那份兄弟情谊,唯有以周礼之数相送最后一面。
“回府。”
他无心再瞧下去,这世间哪有不死之人,只当为日后太平盛世铺垫。这世间哪有不亡之国,只为避免日后更大牺牲。
回到府上,直奔西边,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你说什么,滢儿不在?”
听阿七这么一说,随他而来的宁妍贴身侍女见状,忙至近前再次道出主子身体欠安,请他赶紧上东边瞧瞧。
这一瞧,便瞧出大问题来。
太医治不好,有母亲与姑姑的前车之鉴,就不说了。然家里有个神医,连奇毒都能医治得了,岂会医治不好睡眠不足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