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介绍的这一切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完全是胡说八道！
尽管如此，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件清楚地表明这并非偶然。
现在双方都在争取周聪加入，他打算投靠哪一方?
周聪思来想去，还是感觉支持女巫，尤其是像塞尔达这样的女巫，对自己更好。
“好吧，”周聪说道，“假设我接受你的提议，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很简单。
再过几天，当我们准备好传送通道时，我会以真实形态出现在地球。到时候我们将离开这里前往科斯城。一旦离开地球，雷神的诅咒就会失效。
在科斯你将会见到奈莱娜夫人。她会帮你把魔咒彻底去除……
顺便说一句，旅传委员会平均每两三年就要更换一批代理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定期换掉代理人？”
“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相信！难道有经验的代理人工作比新手差吗？”
“也许不是，但有经验的代理人会接触到很多旅传委员会试图隐藏的秘密。
此外，代理人的工作主要依赖于委员会提供的设备支持，任何新人轻松学会如何完成他的任务。”
“你这是在蒙我吧?”
“怎么会?”塞尔达反驳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现在我得走了……记住，当我离开这个女孩的身体时，她是睡着的。不要打扰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答复我。不要将这次谈话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段话后少女浑身一颤，轻哼一声回到床上。几秒钟后，周聪看到玛丽娜甜甜地睡觉。
周聪脑袋里的想法十分混乱。他走进厨房烧开了一壶水，给自己泡了最浓的咖啡，然后坐在凳子上点起了一根烟，试图理解刚才与塞尔达的对话。
现在该怎么办？陪她去未知的世界？传送、女巫、魔法……为什么离开了亚山之后还能被这些讨厌的东西黏住?
现在的周聪只是生活在莫斯科的一个普通外国人，只想像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
但是渐渐地，他开始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似乎在自己的身上或者周围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两者都有！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女巫团如此需要周聪？
出现在厨房里的阿尔焦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光着膀子的朋友打开冰箱，拿出一升的橙汁，几乎一口气喝了下去。
“哇！”他用手擦了擦嘴唇。“真爽！给我一支烟！”
周聪递给了他一支香烟。
“你怎么起这么早？”阿尔焦姆问道。“你的玛丽娜怎么样？我的那个简直太疯狂了!不行，我得记下她的电话号码，以后再斗一斗……”
周聪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阿尔焦姆耸了耸肩，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两人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最后周聪下定了决心，要把我所有事情都告诉阿尔焦姆。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第三方冷静客观地帮助自己分析。
没错，无论克莱斯特还是塞尔达都叮嘱过他不能向外透露，但是真正让他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朋友对他将要说出的话的反应。
幸运的是，他的担心是徒劳的。
阿尔焦姆专注地从头听到尾，摇了摇头，又点燃了一根烟。
“你知道，”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些话，我只会当着他的面嘲笑！但是你我不能不信。我想知道你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聪老实承认。“我现在一头浆糊，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阿尔焦姆沉默了一分钟。“也许你应该去找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奈莱娜夫人。在我看来克莱斯特不值得信任！”
“但是我已经提前跟他签订契约了……”周聪不安地说道。
“好了，好了……”周聪的对话者叹了口气道。“说得好像真事儿一样。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看来是昨晚的伏特加的过错。”
周聪失望地摇摇头。他的希望在一瞬间破灭了。
老实说，他完全理解阿尔焦姆的做法，如果换了自己站在他的位置上，也不会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随后阿尔焦姆变得严肃起来。
“你看起来很认真！”他仔细观察周聪的表情，大声道
“嗯，当然！我说得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可不容易，我只能尽力！
我是一个纯粹唯物主义者，需要切实的证据证明你的话是真实的。比如，你能给我表演一段魔法吗？”
“不行，”周聪不由自主地回道。“我不是魔术师！”
“很遗憾，”阿尔焦姆真诚地说道。“好吧！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呢？”
“嗯，”周聪微微耸了耸肩，“我想和别人分享！
“你现在好一点儿了吗？”
“好多了！
“那我们回房吧。你可以再睡两个小时！”
“阿尔焦姆。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周聪几乎绝望地哭了。“我没有发疯！”
“好吧，”他安抚地举起双手，“别激动。我当然会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奈莱娜夫人？”
“我不知道。但是就在最近两天里，这是肯定的！”
“好吧，我建议你向公司请一段时间的病假，搬来和我一起住。不要这样担心！我们出去吧！”
朋友的声音听起来很自信。但不幸的是，他的自信并没有传达转移给周聪。
“现在我们去睡觉吧！”阿尔焦姆严肃地说道。这次周聪我没有反对。
第二天早上，不出所料，玛丽娜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的谈话，当然周聪也没有告诉她。
周聪听从了朋友的建议，打电话给公司请了两天假。
一开始公司经理的语气十分严厉，周聪还以为自己会立即被解雇！
不过最终他顺利地获得了假期。他编造的关于兄弟结婚的故事赢得了公司经理的信任。
阿尔焦姆同样向工作单位请了两天假。现在的他们完全自由，所以立即决定一起畅饮啤酒。
在喝酒这方面，周聪虽然不是弱者，但是和人间酒桶阿尔焦姆相比相差太远。
事实上，还从来没有人看到阿尔焦姆因喝啤酒而醉倒过！
两人一直喝到晚上，整整七箱啤酒被喝得精光。
此时的周聪已经处于一种飘荡在空中一般都幸福的状态。阿尔焦姆正准备再次出去买酒的时候，门铃响了。
阿尔乔姆耸了耸肩，走到门前，透过窥视孔往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笑嘻嘻地对周聪说道。
“有人为你的灵魂而来！看样子是被附身了。”
“我告诉过你了，可是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不过是逗逗你罢了！”阿尔焦姆口齿不清地嘀咕着，伸手打开了门锁。
客人大喇喇地走进公寓。此时的塞尔达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同周聪共度春宵的女孩了。女巫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变得冷漠。
她先是冷冷地看着周聪，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略显不知所措的阿尔乔姆。
让阿尔焦姆感到不安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女孩做到了。
不过他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