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这人,1996年入所,1999年出道,大野年长他3岁,亲眼看着对方从不爱吭声到满嘴跑火车,从不善与人相处到死人当成活的。最重要是从盖不住的不上心,变成懒得掩饰的不上心。
再把自己的上心,也丢在“不上心”里。
大野智不在意松润那些过去,也不在意相叶坦坦荡荡的心思,但他在意no的“上心”。
甚至讨厌。
因为它拦住了西野优里。
在大野稍微将西野代入某个可能的未来时,总要有个时间线,她的心会来到他这里。
要么就坦白,要么就断开。
不要害人害己。
所以今天,大野等二宫说,不说自己也会问。
因为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他与西野优里住在同座塔楼里,其他四个人都会知道。
而大野智也会在yu望一天天生出的同时,早晚生出份贪念——什么时候走出这栋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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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回到夏威夷,二宫和也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西野优里。
所以,他开始有点后悔将“西野”藏在夏威夷了。
这本是个脱不开的地方。
自己这辈子也没那么多深情。
然后比较倒霉,腰伤又犯了。
虽然医生让尽量别饮酒,但医生还让别动呢,他不照样开演唱会,录番组,连生放吗?
但凡真有用,去年他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就不会想到西野那家伙在跑断腿的因为二宫和也调行程,一时片刻都要躺不下去。
二宫,你装什么深情。
他来到eader房间里喝酒,最近总笑话大野智像要被眼泪泡出来了一样,但有时二宫和也喝多了也觉得羡慕。
为什么他就没有因为某个人,某件事可以痛哭到恨不能淹没海洋?
难道得在自己本人的葬礼上吗?
可他不是一定会度过让“二宫感到满意的人生”吗?
别人的三十代越活越清醒,而自己的三十代反倒又活回去了。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有些话想要问大野智,可那些太离谱的话,又让他难以启齿。
而更可怕,是只要出口,那么通透入大野,一定立刻就会明白一切。
然后呢?
哪怕只有一个人知道,西野优里就会成为二宫和也的弱点,他的软肋。
这算不算种报应?
算她怨恨的回响?
二宫躺在了地板上,拿胳膊挡住光。
大野将杯中最后的酒喝尽。
“eader,你……”
“no,我……”
同时的开口平日里可能像个默契的梗,此刻不知为何竟带了些难以揣测的憋闷。
“eader,出现在你家里那双鞋,那个人我认识吗?”
他们两个,本是这个团队中最乐于将公事和私人分开的,而相识这么多年里,两人也始终心知肚明,只远远观望,不去窥探对方的任何。
“no,我想问你,独自看到夏威夷的海上夕阳,你遗憾吗?”
当一段沉默长到令人感觉窒息时,一些答案似乎也就不言而喻。
“西野桑和我,住在同栋楼里。”
继而大野望向阳台外不明晰的某处,那里傍晚时,可以看到漫天的霞影。
“希望你不会后悔,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