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秋茗很快就没了踪影,幻铃纱转头,向长廊的最深处望去,惊喜地发现冰室的石门竟然打开了。
她疾步而上,在门口跪拜下去,高声道:“幻铃纱恭迎大贤!”
没有回应,亦无声响。
冰室内静得能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大贤?”幻铃纱抬起头,满脸疑问。
如果不是大贤苏醒,为什么石门会开着?
冰室设有机关、阵法和秘术,一旦关闭,除非大贤从里面开启,否则外人是很难打开的。对了,很难打开也不是不能打开,难道说,苍秋茗无意中启动机关,不小心打开石门,怕被大贤责罚,所以惊慌失措地跑了?
幻铃纱心跳加剧,喜悦着,亦惊惧着。
她手扶石门,双腿发软,缓缓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又唤一声:“大贤……”
她试着往冰室里迈进一步,颤抖着说道:“大贤,幻铃纱进来侍奉您了。”
冰白的寒气迎面扑来,幻铃纱冷得打了个哆嗦,鼓起勇气,走入冰室。
她从来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细细地端详大贤,肆无忌惮地凝视着这位令她魂牵梦萦的大贤,他此刻仿佛任人摆布的美丽人偶,躺在冰床~上一动不动。
她是侍者,大贤的侍者!
然而圣地的侍者几乎连大贤的衣角都碰触不到,大贤一年中唯一醒着的那天,只是在高高的天台上冥想遥望,侍者们或跪在大贤身后陪同,或被大贤遣走远远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