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开国师。”石峰没有底气地道。
君叙自然不听他的，死死地扣着国师的腕。
国师任由君叙抓着，面具遮面，不见情绪。
夜微寒。
月光如水。
心羽沐浴完毕，穿戴整齐，走出洗浴室，一眼看见君叙和国师背对着她，仿佛两尊远古神像，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
心羽似乎习惯了身边人的不正常，她不动声色地绕到他们前面，把折叠整齐的紫色长袍递还给国师。
国师拍拍自己的肩，示意心羽帮他披上。
心羽抖开紫色长袍，踮起脚尖，将紫色长袍披上国师的肩头。
扣着国师腕子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君叙欲将国师的腕骨捏碎，以示惩戒。
国师却仿佛没有感觉，若无其事地伸手摸向心羽的脸。
君叙终于放开了国师的腕，抬臂挡掉国师的魔爪，转而握住心羽的手，将心羽带离国师身边，朝庭院深处飞快走去。
国师不拦也不追，意味深长地目送他们离去。
“国师，袍子湿了，属下给您取新的过来。”石峰道。
“无妨。”国师揉了揉自己的腕，细腻白皙的手腕上是君叙留下的五指红印。
……
……
深秋之夜，气温低寒，空气里的水汽凝成细小的露珠，挂在枝头。
心羽被君叙近乎粗暴地拖着往前走，手臂轻触花枝，露珠簌簌而落，就像在下雨。
他们没有目的地穿廊过亭，走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