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树老头是真的委屈到极致了:“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到底怎么回事?那女娃子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拿廉刀上来砍我,而你呢?简直比她还要狠,咱们好歹认识了上万年,难道就不能打个友情价?不知道我这些儿子儿孙有多珍贵,别人那是一叶都难求,你们倒好一个两个的把老头子的宝藏当成垃圾,轻轻一扫,就把他们给扫没了。”
孟景湛对于树老头的哭诉,面上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习以为常,看了他一眼,吐出来两个字:“聒噪。”
树老头儿听到孟景湛这么说立刻噤声,一般这种时候,以他对他的了解,应当是惹不得,惹不得,就像是石头婆婆的石头,摸不得,摸不得。
随后怯生生看了一眼孟景湛:“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着?就等着那女娃子来取你的血,早知道你们玩的这么狠,有意思,我就直接跟那女娃子说去你的心头血了。”
又是一句作死的话语,说完就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好像降了几个温度:“那啥那啥,我开玩笑的。”
孟景湛垂着首低着眼睑,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漆黑的眼眸同时也掩盖住了他那病态的眼神,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怕她会嫌脏。”
现在祈求她看自己一眼,恐怕都是奢望了,随即抬起头来,撩起眼睑眼神随意的看着树老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黑沉得仿佛不见一丝亮光,犹如这魔渊秘境森然蘖人,眼尾微微的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