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真聪明。”余闲夸他,突然灵机一动,探身在路边折下一根细树枝,扒了树皮,示意给丧尸哥看,“冰绕棍子一圈,会吗?”
白衬衣丧尸不解其意,干脆停了下来。
第一次,是冰片凝结在树枝上,像是糖画一样透明质感。一晃就掉了。
第二次、第二次……
磕磕绊绊,一个教一个跨语言实践,也弄出来两根丑丑的棒棒冰。
余闲美滋滋地拿了一根,当做冰棍啃,她把另一根递给丧尸哥。
白衬衣丧尸迟疑着接了,他的手没有余闲灵活,捏着细棍差点掉了,不过捏住之后就很稳了。
他继续赶路,但这回没那么专心,时不时看一眼啃冰棍的余闲。
他从来没想到,他用来铺开做垫子用的最多的东西……还能用来吃。
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食谱也很奇怪。
但多吃点是没错的,白衬衣丧尸伸出手,给余闲的冰棍加厚了一大圈。
余闲:“谢谢哦。”
大冰棍沉得有点废手。
大概十来分钟,余闲看到了几栋乡村自建房,就建在马路旁边。且依稀可见,往里面还有些屋子,是个小村落。
看看天色,再不休整就要在外过夜了。
余闲再次叫停丧尸哥:“丧尸哥,停下来。”
下了地,余闲拉着丧尸哥去探索别人家。
越过马路边的屋子,能看到几只丧尸被击穿头颅,丢在屋外,痕迹看起来像很久以前的。
余闲看了两眼挪开视线,压下心口那股难受,没停下,选择往里面走。
她只有一个人,还跟丧尸哥混在一起,最好先不要跟其他人碰上。如今丧尸哥就是她的护身符、保护神,而其他人类的想法绝对相反。
来到较里面一座房屋,余闲让丧尸哥卸了锁,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检查一番进去,再从里面关上门。
很幸运,这家没有丧尸。
不过这家也没有食物和水源。
转了一圈后,余闲心里有了数:“水就啃冰棍吧,还有最后两个小面包,能凑合。”
她带着丧尸哥来到二楼,挑了一间干净一点的屋子。
最后的几抹阳光透过防盗窗、玻璃窗晒进来。
余闲找了个盆,让丧尸哥装一盆冰。等冰融化了,就可以当水用了。
忙完了,余闲清点着她收集的有用的东西,一边继续啃那根不会化的冰棍。
没错,丧尸哥牌冰棍不会化,水不会滴得到处都是。
坐下后,发现丧尸哥紧盯着她衣服蹭脏的地方。
“不小心弄脏了。”余闲随口解释,自己无所谓。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仔细打量丧尸哥一圈后,发现丧尸哥干净得不正常。
“不是……,你一个丧尸,鞋子都不带沾灰的?!”余闲震惊得厉害,冰棍都不含了,诧异地问,“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难道你们丧尸修仙,蜀山的法术都没这么好用吧,还是你是魔法师?”
好奇心爆棚的时候,得不到满足特别难受。
余闲直接脱下脏了的薄衬衫外套,把脏的袖子一角露出来,凑到丧尸哥面前:“来,丧尸哥,给我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吧。”
白衬衣丧尸本来就看着那块地方难受,当下调动身体里的异能,一阵水花自他手下奔涌出来,冲刷薄荷绿的衬衫外套。
就是水流太猛,溅到了余闲身上。
余闲也不介意,没打断丧尸哥“洗衣服”。
等看到水珠通通消失,丧尸哥再次展现回收神迹。她开始发散思维:做丧尸就能这么牛吗?我不想当人了行不行。
开个玩笑,只是过分震惊丧尸哥的能干和干净。
“你以前肯定是个洁癖,所以成丧尸了还心心念念把自己弄干净,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能不能给我洗个澡,再烘干一下?”余闲目光火热地看着丧尸哥放水的手,“我还想洗个头!”
在余闲努力动作解说,外加试图给自己抹灰一通操作后,她很快穿着衣服洗完了头和澡,还得到了一张水冲洗过又自然干的床。
此时天色将黑,但余闲一颗心活跃着呢。
“丧尸哥,金系、冰系和水系你都会,土系会吗?空间会吗?还有风和火,木系。”
土系指着楼下光秃秃的菜地,丧尸哥没反应。
余闲又拿起一包纸巾,做了个藏到身后消失不见的示范:“这个会吗?把东西收起来。”
要是丧尸哥会空间系,那可就太方便了,简直是居家神器。
余闲示范三次后,白衬衣丧尸手伸到她身后,手拿走那包纸巾,然后纸巾凭空不见。
余闲:!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太厉害了。”
她又夸了丧尸哥一通,然后笑着道:“好了,现在我们把纸巾从空间里拿出来。”
白衬衣丧尸眨眨眼,看着余闲的目光带着些许别样的意味。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跟人接触,似乎也吸收了些许人味。
一分钟后,余闲懂了——那怕是看傻子的目光。
丧尸哥会收东西,但是他不会放出来。
余闲:“还好没拿吃的实验。”
她想着别的属性,又下楼去探索。再上来,右手一个打火机,左手一把扇子。
哒——
摁下打火机开关,小小的火焰从喷嘴跳跃出来,余闲兴奋地问:“火系会吗?这个就是——”
一句话没说完,她手中的打火机被冻结。
白衬衣丧尸抢过冻结实的打火机,迅猛地扔出门外,动作快得余闲眼睛都没跟上。
黄昏紧拥夜晚,不甚明亮的光线里,白衬衣丧尸呲着牙,满脸冷色冲她低吼,浇熄余闲努力营造的单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