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胡瑶还以为是四娃尿的,揭开被子一看,好么,两床小被子小褥子,全给尿得透透的。
胡瑶把四娃塞自己的被子里,轻轻拍了几下。
四娃的觉好,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而五娃呢,是完全没醒,浑身湿哒哒的,还翻了两个滚。
胡瑶又是一通收拾,等她好不容易躺下时,夜都过了一大半了。
“累死我了。”胡瑶第二天大早起来就把俩个娃尿的衣裳和被褥都拆了洗了,一早上累得腰差点断了。
饭者阳牛护士在做,五娃恢复正常了,不再说羊话了,一直说着人话,不过却围着胡瑶转圈儿。
大概是知道是自己尿的,想个什么法子挽救自己的形象呢。
“妈妈,我才三岁。”五娃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胡瑶点点头,“知道知道,你3岁,我30了。”
五娃抿着嘴点点头,“你比我大。”
“是。”胡瑶都没力气搭理她了,刚才把洗的水拧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架在屋子的凳子上晾呢。
外面虽然太阳很不错,但是出去就是结冰的,根本不会干。
“嗯,你确实挺大的了。”五娃说得话顺溜得不得了。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胡瑶眼跟前比了比。
“妈妈,我把被子烤干吧。”
胡瑶赶紧把她的手给拉住了,“啊,你这是大本事,谁也没你厉害。等到了关键的时候,咱们再用呀。”
恢复正常的五娃满意地点点头,又把短短的手指在胡瑶眼跟前儿晃了晃。
“记着哦。”
“哟,你家小五的帽子真好看。”涂大飞媳妇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五娃顶着小帽子满屋子晃。
同样顶着一个毛帽子的四娃,用力“咳咳”了两声。
“胡瑶,你做的吧,你手真巧。”
涂大飞媳妇这次是径直到了四娃的跟前,把四娃脑袋上的帽子直接给扯了下来,摸了又摸。
“什么毛啊,这么软。”
“兔毛的。”胡瑶看她是真喜欢,就笑了起来。
“我这好些之前都整好的兔毛皮呢,做帽子做个毛坎肩什么的都行,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拿点。”
胡瑶可没功夫给她做,他们在这里生活时间长,应该知道做什么样的合适了。
胡瑶把最后那点衣裳全搭好,扶着腰坐在了里屋炕沿上,涂大飞媳妇也跟了进来。
“你那30多只羊,已经问好了。”
涂大飞媳妇为的就是这个。
“他们那虽然不过中国的春节,但是因为离着咱们这近,也稍微有点影响。而且好些人应该是以前从咱们这移过去的,对过年还知道一点。”
“都想弄点好吃好喝,储备下粮食让日子好起来。”
“我听说他们吃的面食跟咱们不一样,我这只有粗粮,杂粮面,不知道他们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涂大飞媳妇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们那爱吃面包,也有一些饼子,和咱们的做法不一样。但是精粮面在他们那,也不是普通人家总能吃得起的。”
“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
“他们吃挂面么?”胡瑶又问。
“吃啊,吃啊,他们也有挂面厂呢,哎哟,他们也炒肉酱吃的。”
涂大飞媳妇去苏国好多次,虽然不太吃得惯那边的饭菜,但是很多东西全世界人类都是吃的。
面条,土豆,西红柿,洋葱,蘑菇什么的,只要是普通人常吃的,他们也吃。
“他们那蔬菜少,有的时候蔬菜比肉还贵,就像现在。”
胡瑶点点头,“我这有炭,杂面,挂面,牛肉罐头,还有金子,都可以换给他们。”
“你真够富的。”
“我从家里还带了不少的西红柿和茄子,不知道他们要不要。”
“要,我要,我就要呀。”
涂大飞媳妇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吃上这样的东西。
“我家里有菜园子,搭的棚子,所以这个时候还能长蔬菜。”
“你们太能干了。”涂大飞媳妇羡慕得不行。
“胡瑶,说真的,你那些菜得多少钱?”
“我送你一筐,不过我的菜可不是白送的。”
涂大飞媳妇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收获,不断地点头。
“没问题,你不管说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
“小帅呀,真的被余妞子给带走了。”
胡瑶愁着一张脸,长嘘短叹的。
“他家娃才出生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悲剧啊。”
涂大飞媳妇“啧啧”了两声,跟胡瑶差不多,都是在看热闹的。
“想从那女人手里跑了,难呢。”
她俩都是无比同情小帅同志,不过胡瑶知道现在的小帅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他专门跟二娃拿了毒药。
三娃给他包毒药的纸,正好是写的家信的头一页纸。
按照现在的寄信速度,从这边寄到京都,寄半个月都不算慢。
他们把余下的几页纸的第二页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多少字迹。
最后胡瑶找了一张格子稍宽的信纸,显得出后面那一大塌不一样,大概写了原因。
不过把毒药的环节给去掉了,已经让大娃和三娃开着小车车去市里寄信了。
送到市里去寄,应该能快一些。
还让大娃给昆同学寄了个电报,告诉对方自己给她家小娃子做了衣裳,这两天就寄。
“不过你这么年轻,就有五个娃子,哎,要是精力够,还可以再生个。”
涂大飞媳妇本来只是开玩笑似的顺嘴说说,主要是五娃和四娃都看着好可爱呀。
五娃戴着毛帽子满家转,四娃崩着小脸儿一会儿桌子上坐儿,一会儿爬到炕上坐儿。
反正这俩个没个闲的时候。
胡瑶知道涂大飞媳妇是被这俩个小的给萌了一脸的血,她心里是一阵呵呵。
真要一个,她直接上吊得了。
就自家娃这各个来历不凡,谁能知道第六个会是从哪穿来的?
轮你怕不怕啊,是个人都怕的吧。
胡瑶缩了下脖子,摇了摇头。
五娃正用两只小手不断地扯着新做的帽子,听到涂大飞媳妇说什么再来个老六,立即停下小身子,两只小脚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挪到胡瑶身后时,用两只手紧紧抓着胡瑶的衣裳,小脑袋靠在胡瑶的腿上。
偷听呢。
“哈哈……”涂大飞媳妇笑得已经停不下来了,一只大手不断地拍着桌子。
“羊,羊呢。”四娃又坐到了凳子上,扯着小嗓子。
可是五娃已经对这个不感兴趣了,而是歪着小脑袋看着胡瑶。
“老六?”
胡瑶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指了下隔壁。
“旁边那个叔叔不就是叫陆六么,他在家就排行老六的,你要不要去跟他玩?”
五娃马上撇着小嘴儿歪了下头,别提多嫌弃了。
“他是傻子。”
正在睡懒觉的六哥,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立即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胡瑶马上又跟涂大飞媳妇说,“一大筐菜我一会儿备一下,等我家老大回来后,给你送过去。不过吧,我还是想知道知道,那个酒吧老板除了酒之外,他平时还会搞一些什么样的活动。”
在苏国的那个酒吧老板,也是余妞子的男人。
说白了,就是个姘头。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
涂大飞媳妇去那边跟人换东西,也是无意中听说的。
“他好像经常组织什么大的交易会,比一般的黑市要高级。”
“什么样的黑市?”
“我去打听一下,打听好了告诉你。”
涂大飞媳妇急着就离开了,她得赶紧把事情办好,得值了一筐菜的菜钱呢。
等人走了,五娃还是抱着胡瑶的大腿不撒手。
“妈妈,烤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