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么?”
齐皇后震怒:“你杀了陛下又有什么用!如今裴衾攻进了大殿,你以为你有上位的机会吗!”
崔钰眉弯:“为何没有?孤才是真正的储君。”
她提着新皇的头颅,随手一抛。
染血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齐皇后的脚下,那双寒凉的双目正盯着她不放。
场面太过骇然,齐皇后惊叫一声,提着衣裙跳开来:“啊!滚开!滚开!”
崔钰欣赏着齐皇后慌乱失礼的模样,嘴角轻勾,“瞧瞧,孤的母后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实在是失礼。”
她掸掸衣袖,哂笑一声,“来人,将前皇后押进未央宫,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令,谁都不得探视!”
“是!”
崔钰身后的护卫涌上前来,纷纷将齐皇后给围住,为首的将领拱手道:“娘娘,对不住了。”
说着,齐皇后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上一凉,她低头,看见两把寒剑印着冷光。
她颤了颤,目光又落在了眼前护卫的黑甲上。
当今,能穿上黑甲的士兵,恐怕只有一种——裴衾的北营军!
齐皇后感觉脑中那根弦崩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崔钰,厉声道:“是你!崔钰!你竟然敢和裴衾合谋逼宫?真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崔钰半点都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
她弯唇扬眉,“怎么,娘娘和二叔的事,就不是罔顾人伦?”
齐皇后一滞。
崔钰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母后啊……”崔钰摇头,“与其卯足劲来骂孤,倒不如好好想一想,齐家该怎么办,又或者是——”
“齐漪,该怎么办?”
崔钰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