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知青走到玉珍家门口时,有知青指着院子张口结舌的问,“主任,咱大队还有这么好的屋子啊?那里面住了人吗?”
妇女主任笑笑,小心思可瞒不过她。这孩子刚到村里就起了小心思,真是……,她点头说道,“肯定住了人啊,没看见屋顶飘散的烟雾啊,那是有人在做饭啊?”
“可,这……”女知青还有点不甘心。
对比下,她们知青住的那院子,与眼前的灰墙黛瓦怎么能比。
“这屋子以前是城里的大资本家的仓库,还有庄头与护卫住的院子。只是在解放后,那家人要离开就把院子卖给了现在的房主。现在是别人的私宅。”
“那买院子的也是地主吗?”句句话都挖坑的女知青,不知道她的话已经让主任还有身边未来要相处的小伙伴们决定远离她。
“不是,那资本家在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老祖宗是我们大队的人。后来他们家发达以后搬去了城里。
只是在我们大队,她们家依然还有田地,当时他们家别的地方都没有置办田产,但我们大队他们家依然还是有田地。至少一半以上的田地都是他们家的。
村里的那座石桥就收他们家的不知道哪一代老祖建造的。
还有他们家在我们大队还有亲戚,虽然都是远亲,但也是亲戚。
解放后,田地归了国家,分给老百姓,但那宅子没有收走。毕竟那不属于田产,只是那家人要离开,就把宅子卖给了正准备盖房的远亲,那家人不只是远亲,现任房主还在那家人家里做过丫鬟。
因为认识,房屋说是卖的,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点钱。
那家人也不在意一座农村院子的钱。”妇女主任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免得他们闹出事来。
“难怪。”
妇女主任刚说完,玉珍就背着背篓走了出来,“婶子,这是上山啊?”
“啊,嗯,你这是?”玉珍诧异的看着妇女主任问道。
“新来的知青,我带着他们在大队四处转转,了解了解咱大队。”妇女主任笑道。
“那你们忙,我上山去。”
妇女主任点点头,带着一群知青走。
“那人怎么不去上工?”看着玉珍年纪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些老妇女,好奇的问。
“她是从城里退休回来的,上什么工,还有现在离上工还有一会儿。”妇女主任心累,这些孩子问题真多。
满村转了一遍,妇女主任告诫完知青们才回家。知青们,饿着肚子进城给自己置办一些东西,离城里近,不少知青还是蛮满意的。
来的知青确实有一两个不开眼的,但没有闹腾起来,惹了几次事情,就被送走。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闲适。活到九十年代,玉珍才闭眼离去,那时候家里的大孙子得了她的真传,从厂里出来在市里开起了大酒楼。
其余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不管有没有学习厨艺的,都得了玉珍传给他们的每人一道小吃的秘方。
玉珍去世后,老宅子外面跪满了人,都是孝子贤孙。
…………
年代文中的懦弱岳母
平行世界,架空,地名人名胡诌,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老二家的那屋子让出来。”坐在堂屋上座的一位老爷子拍板定下调子。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滔天的怒火的盯着首座的老爷子,大声的说,“我不同意,凭啥让我让屋子,我男人是死了,可我还没有死,我还要一个结婚的闺女。咋滴,想明抢啊?我告诉你们别逼我,逼我一把火点了你们的房子。”
首座的老爷子闻言一脸漆黑,眼神不善的盯着眼前突然变得扎手的儿媳妇,恶狠狠的问,“咋滴,我说话不好使了?”
“不好使,我们已经分家,您老可是跟着老大家的。现在我男人死了,我和你们家说是有关系也行说是没有关系也行。你们好好对我和闺女,那我们就是亲戚,对我和闺女不好,那就是没有关系。您老的孝敬,我乐意就给,不乐意您就是在外面说破大天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想的美,我和孩子她爹盖起来的新房给你们,我闺女女婿住哪儿,他们咋办?用你们那快倒的旧房子换我家的新房子 ,你们咋不去抢信用社?”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刚穿越来,就到了一个小节点上。自己肯定要保住原主夫妻辛苦盖起来的房子。凭啥给老大家的儿子结婚用,这一住就成了人家的。
说完,玉珍盯着老大夫妻冷笑,“别指望打我家房子的主意,但凡你们还有点良心都不好意思抢亲侄女的房子。”
那位全脸黑成锅底的大嫂,气的要死,一向窝囊的老二家的,这是咋了,关键时候反对,刚才她还以为归自家归定了。
看到二弟妹冷笑的模样,心中一颤,但利益高于一切,转头就对着老爷子说,“爹,您瞧瞧,我就说二弟妹不会同意。”战火继续转移到了老爷子身上。
黑脸的老爷子把手中的烟杆使劲的往桌子上一砸,声音震天的怒吼,“老二家的,你十几年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你还有理了。房屋老大家的小子结婚,那是把房子留在了我们老钱家。给丫头,以后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重男轻女老思想的老爷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说错。
玉珍就知道说不通,也不打算再说,用力使劲的一脚踢在婆家大嫂的腿上,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听着声音都觉得疼,“啊啊啊,你杀人啊?”
“你们谁敢打我房子的主意,我就杀谁,谁敢抢房子我就去报公安,分家了还有脸来打我家房子的主意,谁给你们脸了。呸。”玉珍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大伯哥。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我说话你都不听。”老爷子气的使劲拍桌子,可玉珍“哼!”冷笑一声。
边上的老三老四两家都没有说话,兄弟两不说是什么多好的人,也不坏。也看不惯老大夫妻的厚脸皮,老二是没了,可二嫂还在,侄女嫁的是知青不是本村外村有房子的人家。让二嫂把房子让出来,真好意思。
“你们试试,我看谁敢去占我家房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别到时候小命不保。”撂完狠话,玉珍迈动长腿走了出去。
朝山脚的自家走去。
一路上还不忘记归拢原主的记忆,原主江玉珍,今年38岁,有个十九岁刚结婚不久的闺女:钱瑶。女婿:林承中(19岁)
今年是一九六九年,现在是秋收以后。
前世也有这么一出,原主没用窝囊懦弱,在公公的怒火中答应把自家盖了没有三年的新房让给夫家侄子。与大哥大嫂给二侄子准备的几间老破小的土砖茅草房调换,在那茅草顶的土坯房中,冬天来临,一场雪灾,压塌了屋顶屋梁砸下来,正好砸在闺女瑶瑶的腰上。虽然第一时间送医院,可路上全是积雪,慢的要死。
还有医学也不发达,闺女落下了残疾,但女婿林承中依然是不离不弃了一辈子。不说爱情,至少他负责任,一辈子照顾着残疾的妻子。其实他是有选择的,后来有回城的机会,他为了瑶瑶放弃了。
他知道自己回去以后,他与瑶瑶的婚姻就完了。他的母亲还有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会要了瑶瑶的命,岳母能照顾瑶瑶,可也不能照顾一辈子。
可原主也因为闺女那样,在几次关于女婿的人生转折点,都做出了自私的选择。虽然是为了闺女好,但自私就是自私。
对女婿特别的不公平,说她是个坏岳母那还真不是。想着原主的一次次选择,玉珍唏嘘不已。
原主留下的心愿:好好弥补女婿林承中。
后面的几十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让原主一直很愧疚。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即便做错了,她还是坚持着。一切都是因为瑶瑶。她害怕,她自己没有多大的能力,只能依赖女婿林承中,没法子。
她们东山屯群山环绕,附近还有兵团。
东山屯,不,现在对外都称呼是东山生产大队,但周围的人还是习惯说:我们屯或你们东山屯村。
秋收后,屯子里办喜事的人家不少。老大家的就是想利用秋收后办喜事。才打自己家房子的主意。
她家可是三年前新盖的砖瓦房,那是原主与丈夫花了所有积蓄还拉饥荒才盖起来的,正屋三间瓦房,东西两边是土坯砖瓦房,厨房,茅厕,还有两间未来给小孙子们准备的房间,都是砌了火炕的。
现在是做杂物间与装粮食的屋子。
但里面归置的整整齐齐,原主的丈夫是个木匠,手艺非常好,自己做了不少木架子,还有装粮食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