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清香包裹着全身,叶犹清抬手,温柔而慢慢地抚摸辞柯的长发,辞柯忽然身子一颤。
辞柯再想挣扎,叶犹清却已然同她五指相扣,同时深吻她唇,辞柯呼吸越发急促,一双手紧紧握着叶犹清的掌心,到有些窒息时,发出破碎的呜咽。
辞柯的五指从她掌心滑落,同身下被褥打架,将蚕丝折磨得皱皱巴巴。
叶犹清听她声音听得心软,这才放过了她已经尝出血味的唇,看着慢慢喘过气来的辞柯,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去,有些哭笑不得。
辞柯将脸扭向一旁,埋进被褥,露出的脖颈线条柔和而微颤。
“我还什么都不曾做,你怎么便哭了?”叶犹清将被褥拉开,露出她的脸,轻轻吻了吻。
“我哪里哭了,你别血口喷人。”辞柯说着伸手触碰脸颊,随后一愣,连忙将泪水抹去。
叶犹清则将脸埋在她肩头,隐去笑意。
“你身上越发烫人。”叶犹清察觉温度不对,伸手拉过被褥将她包裹,然后用脸蹭过她额头,叹了口气,“瞧,还是风寒了。”
辞柯刚想说没有,却打了个喷嚏。
抬眼,叶犹清正挑眉看着她,看得辞柯一阵窘迫。
“你早便感觉到了是不是?那还不先喝药,偏要任性。”叶犹清嘴上责怪,抬腿要下床,被辞柯拦住。
“方才喝了药,明日便好了。”经过方才后,辞柯的声音似乎更绵软了些,她如今抬着眼,好像满眼都是叶犹清一般。
叶犹清被她这眼神看得舒服,便同她一起钻进被褥,将她柔软光滑的身躯揽在臂弯。
心爱的女子就在身侧,她自然恨不得同辞柯愿意的一般,今晚便私自将这个亲成了,但辞柯刚刚冻过一日,如今又开始发热,她只能强行闭上眼睛,让心底的渴望慢慢降温。
辞柯几乎没什么遮盖,这般被叶犹清抱住,不禁僵直了身躯,好在叶犹清没有再乱动,她这才尽量忘却不自在,餍足地舔了舔方才被咬破的嘴唇。
“我若是不风寒便好,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辞柯小声嘟囔。
“那还不是你不听话?”叶犹清说。
“在雪地里我便察觉到了,几副汤药也止不住风寒,倒不如……”
“倒不如先心急地将我据为己有?”叶犹清替她说。
辞柯眼珠转了转,红唇微勾,默认了她言语。
“头疼吗?”叶犹清长臂伸出,在她额头摸了摸,摸到些细汗,辞柯将身体缩了缩,点了点头。
“再怎么样不能坏了身子,你莫要忧心,往后我们日子还长。”叶犹清叹了口气,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连忙钻出被子,用被褥将辞柯裹起来,自己披了外衣,再次将她搂着。
“你不冷么。”辞柯秀眉蹙起。
“冷是冷了些,但好受多了。”叶犹清目光往下示意,辞柯方才恢复的脸色又印上红霞。
好在如此还是躺在叶犹清怀里,虽感受不到她的躯体,可隔着被褥,仍然能够听闻她心跳,安逸沉稳。
“如今心里可安定一些?”叶犹清问。
辞柯背对叶犹清莞尔,点点头,方才的心潮和难受的感觉褪下,如今回想起自己的举动,只剩窘迫和心满交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极了这种被叶犹清控制躯体的感觉。
好像她真的是她的了。
因着风寒导致的困意慢慢席卷脑海,夹杂着跪了大半日的疲累,正巧天色也昏暗下来,风雪停歇,静谧祥和,辞柯意识有些模糊。
“你方才问我想什么,我只是在想从前,若我不曾遇见你会如何。”辞柯慢慢道。
叶犹清嗯了一声。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辞柯说,“从前你待我不好,如今想来,好像已经十分久远。”
叶犹清环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瞬,凤目清明,看着她根根分明的乌黑发丝,嗓音有些生涩。
“从前的我待你不好那些,你也忘了么。”叶犹清状似不经意道,“那你的喜欢,竟是打从前便开始吗?”
辞柯意识模糊:“我不知道,喜欢你便是了。”
叶犹清凝了目光,心里滑过一瞬的凉意,像是之前被她有意忽略的疙瘩又顶破遮掩,冒了出来。
辞柯已经睡着了,从她身体平稳的起伏便能看出来,而叶犹清则一动不动想着什么,最后天光转为夜色,屋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