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尝过了么,那么确定?”
栖川鲤轻咳一声,没什么底气,但是转头一想,又开始她一贯的理直气壮了:
“尝是还没有尝过,但是看到你,我觉得足够辣了。”
刚刚那一声无意识的喘息,也好要命。
“呵。”
少女的这句话算夸奖么?安室透就当做是的吧,男人的手指抓紧了沙发,他这样的反应不知道到底是忍耐着伤口的痛楚,还是少女不经意间的撩拨。
“谢谢夸奖。”
安室透毫不谦虚的接下少女的这句代指。
栖川鲤大致处理了下伤口之后,她开始了她的包扎巨任,她比划了一下角度,决定还是用三角绑的方式给安室透包扎后背的伤口,少女从安室透的身后绕过卷好的纱布绷带,从身后拥抱的姿势在男人的身前交换绷带,一圈,一圈,又一圈,从身后去拥抱一名成年男人的身体有点吃力,栖川鲤每绕一圈,她都要停顿一下,这种体力活对栖川鲤消耗还挺大,栖川鲤都不知道,她喘息喷洒的鼻息都真真切切的刺激着安室透的皮肤。
“……”
安室透抿着嘴,这种感觉真是比受伤还要难耐。
【喂,波本,听说,你和苏格兰养了一只小猫?】
【看不出来啊,你们还有那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室透越想爱尔兰说的那几句暧昧的话语,他就觉得无奈,景光,看你干的好事。
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快要真的成为,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和松田阵平无关,这个少女单纯的就可以让这个谎言变得真实。
“滋滋滋——”
栖川鲤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栖川鲤看了看自己进行到一半的包扎,又看了看那边的来电显示,栖川鲤停下手中的动作,探了个身子去接通那通电话,顺便按了个免提。
“鲤?”
电话那头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安室透暗了暗眸子,栖川鲤倒是欢快的回应道:
“阿拉,阿响——”
“……”
安室透此刻才知道,原来少女那甜甜腻腻的语气喊着他波本的语调只是她最普通的语调,真正她熟悉的人,让她欢喜的人,她叫唤名字的时候会更加甜,更加软,那撒娇的语气仿佛喊完了,耳边还有她娇娇的语气在回响。
完全不一样。
安室透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
羽贺响辅。
少女的备注非常的少女风,不止备注了名字,还有一个音符在后面,安室透在栖川鲤看不见的角度失笑,他可真难想象,松田那家伙平时是怎么和这个甜甜的姑娘相处的啊。
【松田阵平:相处……啊,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支配啊。】
“你现在在美国吗?”
“嗯,刚到西海岸。”
电话那头的羽贺响辅顿了顿声音,随即问道:
“我给你寄了份邀请函你收到了么?”
“????”
栖川鲤茫然了一下:“邀请函?”
听出栖川鲤口中的茫然,羽贺响辅语气中带着一份无奈:
“三天前应该已经寄到了,你一直没回音我就知道你没注意。”
栖川鲤有些心虚,好像门口是有一堆积压的信件,栖川鲤一心虚,给安室透包扎的力气重了一些,安室透一个不查倒吸一口冷气,伤口被压迫了一下,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这下好了,栖川鲤更心虚了,少女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眸,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安室透,用嘴唇无声的说了一声抱歉,但是小姑娘那句无声的道歉,在安室透的眼中,仿佛能听见耳边的声音一般。
栖川鲤开了免提就知道她并不避讳安室透的存在,也不避讳他听到,但是他不能发声让人听出他的存在,安室透总觉得自己真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哪里是她是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现在明明他才是她见不得人的存在啊。】
【等等,有点不对。】
安室透微弱的叹了口气,他侧过头对着少女用气音说道:
“轻点。”
性感的气音对她说轻一点,栖川鲤一下子有些下不了手了,栖川鲤快速打上两个结,把剩余的绷带丢给安室透示意剩余的部位让他自己包。
“我看看噢。”
栖川鲤把门口的那堆信件找出来,然后翻出了一张精致的邀请函,栖川鲤一边打开邀请函看一边问道:
“是什么邀请函啊,干嘛寄给我呀。”
“是赔礼。”
羽贺响辅的声音很是温柔,栖川鲤都能想象男人此刻的表情,栖川鲤疑惑的重复:
“赔礼?”
“嗯,上次邀请你参加的音乐晚会最后出了那样的事,还是有些遗憾,所以我重新弥补你一场舞会,明天晚上有一场黑泽集团举办的慈善舞会,主办方寄给我了邀请函但是我在美国有演奏会,所以我让他们转寄给你,你代替我去,你很喜欢的吧,舞会。”
羽贺响辅的语气很平淡,但是从话语中可以听出男人是有多宠她,之前毁了一场舞会,就再补给她一场。
相比之下……
哦,破坏她舞会的罪魁祸首之一就在她的沙发上呢。
说着,栖川鲤转过头怒视着沙发上的波本,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你看看!!!谁的错!
安室透感受到栖川鲤的视线,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到小姑娘怒视的眼神,他反而疑惑的歪了歪头,那模样无辜极了。
这个属于黑暗势力邪恶组织的成员之一!竟然可以用帅气又无辜的表情看着她!岂可修!
“喜欢哦!超喜欢!”
谁能拒绝梦幻的舞会呢!谁能拒绝舞会上的小蛋糕呢!
“呵,舞会是在黑泽集团建造的黑泽酒店,你之前不是说预定不到黑泽酒店的下午茶么。”
栖川鲤心里软软的,又暖暖的,嘴巴不要糖一般的叭叭叭喊出口:
“呜呜呜,阿响——你最好了!最喜欢你了!!!!!”
沙发上给自己包扎的安室透抬了抬眼,小姑娘在那边甜甜的喜欢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对着另一个男人,而他,自己给自己包扎,可真是极大区别的待遇呢。
“不过邀请函只有一张,你只能一个人去了,会寂寞吗?”
“没关系!我只是去吃甜点的!舞会什么的不重要!”
“嗯,那我预祝你玩得愉快。”
少女挂掉了电话之后,她全身散发着愉快的气息,那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小姑娘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她手里拿着邀请函愉快的转了两圈,安室透失笑道:
“那么高兴么?”
“那当然,你知道黑泽酒店的下午茶有多么难预约么!我都怀疑他们搞内部会员制,据说开放的号码特别少,还是抽选的,我讨厌抽选!”
还实名制抽选,不得转让,想花钱都难买。
“……”
安室透好像能从少女身上的欢快感受到她对于那甜点的执着。
“虽然明天有点急,不过还好没有部活,回来之后化妆再去酒店是来得及的……”
栖川鲤好像已经忘记了家里还有个伤员,安室透看着小姑娘哒哒哒哒的来回走,好像穿什么礼服都决定了,他那双让人心动的紫灰色眸子跟着栖川鲤来回移动,身上的伤口他自己已经包扎完了,看着栖川鲤鲜活的样子,简单的为着甜点,为着舞会高兴的样子,安室透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他所作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这样的少女,他的国家的民众,简单又安稳的过着这样的日常么。
“咳。”
安室透轻咳了一声,栖川鲤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安室透有些无奈:“你没意识到,家里还有个我么?你要去参加舞会,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么?”
这个小姑娘的危险意识那么低么?
放任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男人在她家里?
栖川鲤此刻和安室透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她怎么听都觉得这个男人受着伤一身狼狈的在和她撒娇一般。
【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么?】
等等,有点不对。
栖川鲤走到安室透面前,她抬起手捧住男人的脸蛋,明明是安慰的话语,但是从少女的嘴里说出来有点那么不对劲:
“放心的,乖乖等我回来。”
安室透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脸颊微微泛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