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栖川鲤喊了他的名字,琴酒抬了抬眼,他很少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语气掷地有声的喊着他的代号,不是带着杀意,也不是带着愤怒或者恐惧,只是单纯的叫唤着。
琴酒捏着最后的半截烟,黑色的手套依旧能够勾勒出男人修长的手指,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对着栖川鲤说道:
“过来。”
之前在拍卖会门口的场景再现,但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结局和反应。
栖川鲤鼓了鼓腮帮,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琴酒走了过去,在栖川鲤还距离琴酒还剩几步的时候,那个男人伸出了手,一把逮住了自动上门的小奶猫,琴酒露出满意又狰狞的笑容对着栖川鲤笑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想跑,你付得起逃跑的代价么,栖川鲤。”
“……”
栖川鲤双手抓住琴酒捉着她的手,伤害性不大的小爪子只能留下一道道抓痕罢了,琴酒隔着手套捉着少女似乎感觉并不真切,他一只手把栖川鲤摁在了车门上,用腿抵着她的身体让她没有退路也没有逃离的路线,男人另一只手咬着黑色的手套脱了下来,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但是被这个男人做出来了一种危险又诱惑的感觉。
琴酒脱去手套的手捏住了栖川鲤的下巴,碰触着少女细腻娇嫩的皮肤,琴酒黯了黯眸子,他能够清晰的回忆少女和他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
深海的投影,水中朝着他求救的少女,她的青涩和娇软,在他的手下一次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甚至尝试着去杀了她,但是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
她的存在,足够让他感觉到愉悦。
那么快杀死她,太过无趣了。
“我和你说过,一头野兽,对待猎物的几个步骤。”
琴酒扯着嘴角在少女的唇瓣低喃,琴酒不介意再给少女重复一遍:
“第一步,先逮住,然后玩弄。”
从男人的嘴里说出这个词,栖川鲤感觉到从脊骨发麻,是一种酥麻的刺激。
“第二步,给她希望,然后绝望,第三步,让她挣扎到无力逃脱之后,撕咬吞噬。”
栖川鲤怔了怔,她透过琴酒的身后看到慢慢靠近的黑泽集团的人,她身上的酸痛酸软依旧侵袭着她的全身,栖川鲤知道的,自己根本跑不远的,现在只是孤注一掷而已,一个是就刚刚得罪过的集团,大概是送进监狱的大仇了,一个好像是有……等等,她和琴酒有仇么?好像有,又好像完全没有……栖川鲤拧巴着小脸,然后对着面前凶巴巴的男人糯糯的说道:
“那,如果有人要和你抢你的猎物呢?”
小奶猫娇娇软软的,又一副狡黠的模样,一点都不掩饰她眼里的不怀好意,不,她就是故意露出这副坏坏的模样,甚至还天真的想要他来替她解决那些人。
琴酒低下头凑近了栖川鲤的颈边,感受到猎物的僵硬,琴酒露出比小奶猫十倍的恶意和恶劣,在小姑娘的颈边咬了一口:
“呵,当然是杀掉啊。”
不对,你一边说杀掉,一边咬的是她!!!
你是想咬死我吧!!
“嗷!!疼!!!”
栖川鲤气呼呼的用力捶着琴酒的肩膀,但是手被琴酒立即捉住了,栖川鲤看着越发靠近的黑泽集团的人,栖川鲤一边喊痛一边喊道:
“过来了过来了!”
“嗤,然后呢?”
“你,他们要杀我呢。”
“然后呢?”
栖川鲤的下颚被捏着,小脸对准了男人,让她只能看着她,琴酒觉得有些有趣,这个少女在被追杀的时候,竟然会选择找他庇护她么,她并不畏惧他,从一开始就是,她是觉得他不会杀了她所以才肆无忌惮么?
她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他是那么温柔的,不会杀了她?
是他给了她太多的快感么?
“说一些让我愉悦的话语,我就救你。”
琴酒在逗弄着她的猎物,小姑娘的唇瓣,嫣红的仿佛在诱人亲吻,只见那张小嘴甜甜的,又被迫的说道:
“琴酒,救救我。”
啊,可真甜呢,这张小嘴。
但是琴酒无动于衷。
男人冷冽的眸子,毫无温度,栖川鲤的声音更加软了,她又软又娇气的又喊了一句:
“我啊,难道不该只能死在你的手里吗,琴酒~”
果然很甜啊,这张小嘴。
琴酒被愉悦到了,他侧过身子看向了身后靠近的几个男人,他冷笑着只有一句话:
“呵,黑泽集团。”
“……”
带头的男人好像认出了琴酒,他的表情变化的很快,他拦住了身后的兄弟们,让他们快速撤退:
“走!!!”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里?!为什么这个男人和那个少女有牵扯?
栖川鲤看着快速撤退的黑泽集团她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身影又看着面前的琴酒,等等,你们退的太快了吧。
“你……认识黑泽集团的人?”
栖川鲤很难不怀疑琴酒和黑泽集团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琴酒没必要去回答他的猎物,他只是心情颇好的告诉栖川鲤:
“你只是,自投罗网而已。”
“……”
栖川鲤一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但是看着远去的黑泽集团的身影,少女的眼神黯了黯,解决掉了这几个,那就接下来,只要从这个男人身边撤退就好了。
小姑娘一脸无害的模样,以猎物的方式,狐假虎威存活下来。
“在想怎么逃跑么?”
琴酒捞起栖川鲤,冷笑着戳穿栖川鲤的目的,栖川鲤鼓了鼓腮帮,反而更加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当然啊,难不成我还真想死么,想死的话,我干嘛找你求救啊。”
“呵,我也可以给你逃跑的机会。”
哪里会好心啊,栖川鲤撇了撇嘴:
“条件呢?”
“呵……”
“什么?又是苏格兰,黑麦和波本他们三个人一起出任务?”
爱尔兰再次听到新的任务分配,他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总感觉这三个人混在一起,会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要提防的大事发生,这种感觉毫无根据,但是意外的,他的这种第六感,很少出错过。
“啊,对,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
和爱尔兰通电话的是伏特加,听他轻松的声音就知道,伏特加这家伙又没什么任务,只是跟着琴酒混而已,爱尔兰觉得烦躁,他往经常去的酒吧方向走去,不能让那三个有秘密的家伙在一起出任务了,对组织太不利了,他要让琴酒知道那三个家伙恶劣的秘密。
呵,同一个少女?
疯了吧,这种谎话他们也说得出口,又不是贝尔摩德那种魔女,怎么会让那三个男的一起……咳,一起那样……
爱尔兰走到了酒吧门口,他看到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了门口,是琴酒的911!
爱尔兰眼睛一亮,他快步走进了酒吧,酒吧里的环境一如既往的昏暗,此时酒吧里没有其他人,甚至吧台前连个酒保都没有,爱尔兰只看到了吧台前坐着的黑色外衣男人。
琴酒。
这个男人的背影那么的独特,爱尔兰正打算快步走向琴酒,但是他突然听到了一声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
“唔!”
是少女的闷哼。
爱尔兰停下了脚步,他震惊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他之前完全忽略的身影,缩在琴酒的身前,被那个男人笼罩在怀里,桎梏在怀里,娇小又那么的契合,男人的手搂在那少女的腰间,一只手死死的紧扣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亲吻着那漂亮又乖巧软糯的少女。
少女就像被野兽正在吞噬的猎物,被撕咬被啃食到无法反抗,好像灵魂都已经被吞噬了。
少女的低吟让这个安静的酒吧变得暧昧和旖旎,琴酒的低笑也并不带着杀戮和凶恶。
栖川鲤攀在了琴酒的双肩,理智在清醒的边缘来回起伏。
这样下去,会逃不掉的。
栖川鲤的眼神飘忽着,往琴酒的身后看去,恩?那边,是有个人吗?
小姑娘的唇瓣又红又艳丽,眼眸虚幻的看向后方的模样,勾人的不可思议,而爱尔兰的表情也臭的不可思议。
他想对琴酒说什么?
琴酒,你知道苏格兰,波本和黑麦他们三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他们三个人利用拥有同一个女人打幌子,他怀疑他们在谋算着什么?
他想这样对琴酒高密,但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那个少女会在琴酒的怀里出现!?!!!
栖川鲤这次看清了爱尔兰的表情。
等等,怎么又是这个家伙,等等这家伙怎么又是这个表情?!
【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爱尔兰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前进还是后退。
啊,贝尔摩德,我好像见识到了一个比你还可怕的女人了。
她才是魔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