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荧也就一边跟着他,一边继续用留念镜到处扫描。
路上又中过几次,荧逐渐发现规律——貌似只要附近发生过她认识人做事情,她就能扫出来。
因为荧接下来几次扫描结果分别是——
乱步在粗点心店买东西。
太宰治在路边树上上吊,被一个金发小辫子拿着笔记本青年弄了下来,拖着走了,似乎是准备回侦探社。
条野采菊穿着熟悉军装,身旁还出现了另一个同样制服青年,他面无表情,目光锐利,眼尾有几枚梅花花瓣似印记,军帽将胡乱翘起深色发丝压住。
而最后才是小丑果戈里问答环节——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是来做什么呢?”
被他带走另一人,也正是被劫走案犯小栗虫太郎,被带得踉跄两步,回答道:“……是来收拾残局吧?”
“哈哈哈——回答正确!所有知道我们计划人都必须处理掉,提前透题可就会变得无聊了。”
果戈里手上枪抵在他脑侧太阳穴,而小栗虫太郎只是问道,“……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没错!我们同是「天人五衰」成员——”
留念镜能看到景象戛然而止。
荧微微挑了挑眉,“……啧,没得真及时。”
系统:“……有道具给你用就不错啦,旅行者,要学会知足!”
而此时坡路程似乎也已经到了终点,荧抬头一看,这地方竟然是一家银行……还是直属于政府银行。
爱伦坡语气颇带些骄傲地说道,“……第一个迷题……吾辈解开了……!”
然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乱步。
一分钟后,乱步在对面一边嘎嘣脆地吃着薯片,一边慢吞吞地说道,“……那里我昨天就去过了。”
荧作为侦探助手,只能带着垂头丧气侦探去附近公园里吃了迟到午饭便当,又带他去超市采购了食材,最后才回了住处。
吃过晚饭后,爱伦坡和卡尔一起离开,荧才将三种材料一起用白垩岩花进行了还原。
“哟,伙伴,好久不见啊!”
橘发青年手持一柄水蓝色弓箭,笑容里满是厮杀战意,“听说你去远方冒险了?”
“以旅行者你总是招致纷争体质,身边一定全是能够战斗场景吧?”
“既然如此,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伙伴,我实力你可是知道。”
“而且,你答应过我吧?旅行者,你会亲眼见证我征服世界样子、我把神王座踩在脚下样子——”
“在那之前,不管去到哪里,只要能够战斗,就尽情使用我力量吧,”
荧和对方毫无高光湛蓝眼眸对视了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一段已经结束录像,而不是那个天天缠着要打架达达利亚真实地出现在了眼前。
系统提示音也已经响起——
特殊马甲·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公子已放入角色背包,请选择投放地点。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打开小地图,选择了擂钵街附近传送锚点进行投放。
——横滨这样混乱之地,比起东京那边王权者管束之地,肯定要更适合达达利亚马甲存在吧?
横滨,擂钵街,一身银灰色制服青年带着一把水蓝色弓箭出现在这里。他肩上深色飘带被风吹起,在空中飘动。
这里是横滨最混乱地方,地上脏污、半坍塌墙壁,空气中隐约传来血腥味,满是废墟之感。
最主要是,两侧隐没在房屋之间,宛如豺狼一般人们——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人生从开始到现在,全是在贫民窟中凭借自己双手挣出来食物。
而在这里,不争夺就会失去生存资格。
他们注视着从路中央走过那人——他一身衣服都干净整洁,凭借毒辣眼光,也可窥见他并非缺少金钱之人。
而这样人,是他们最渴望目标,哪怕对方身上明晃晃地散发出了战斗意志,那种威胁感根本不容忽视,他们也会像扑火飞蛾一般前去挑战——
要想获得巨大收益,总是需要冒点风险。而此刻正是这样情况。
达达利亚在路中间停下了步伐,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皎洁无暇月亮,淡淡月光照在人身上,隐约勾勒出四周角落里那些窥视着跃跃欲试目光。
“今晚月色真美啊。”
他语气里满是兴奋与战意,“不觉得这场景正适合来一场淋漓尽致战斗吗?!”
达达利亚动作流畅且迅速地抬起弓,拉开了弓弦,水汽凝结成水蓝色箭矢,一发接一发,四散着、精准地射向每一束窥视目光所在之处。
“所以,躲躲藏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带着笑意,手中箭矢射出速度越来越快,最开始还给对方留下闪躲机会,但最后,则是让对方别无选择,只能直接朝他冲过来。
那些千奇百怪攻击方式,大多数是远程,少数则是近战,但无一例外都被他躲开。
——他一个侧空翻,以旁人难以想象动作停留在空中,各种攻击全都落在了地面上,而水蓝色箭矢依然一箭一箭射出,数人被击中身体,血液蔓延而出,倒在路边。
就在地面上那颗不知道是谁丢出手/榴/弹即将炸开之时,他利落地落在一旁,身形一瞬就闪到远处,手中箭矢指向高空。
水浪在手/榴/弹爆炸周围翻起,掀翻了一地人——这些人站在不远不近地方,等待着将被炸翻他一顿群殴,然后勒索钱财。
“看来,没有值得我认真一点强敌吗?”
达达利亚收起手中弓箭,不再做出拉弦手势,而是满带笑意地转身——
他手中弓箭化为两段贴合小臂水刃,从身后偷袭几人身上划过,水流带着血花在空中炸开。
“躲在后面可没用啊——”
近战之下,他动作竟然显得更加流畅了许多,瞬时便把冲上来人全都撂倒。
而他本人则是姿态潇洒且帅气收起了手中水刃,还原成弓箭样子握在手心。
“这地方人,就这么不经打吗?”达达利亚自言自语着,“……这样可就太无趣了啊。”
“不如这样吧,”他满是笑意,“我会在这里停留上一段时间,要想成为我部下,可以随时来找我,而要是想要挑战我,那么我一定会更加兴奋。”
他随手指了指捂住被水刃伤到伤口、被断流标记弄得疼痛不堪、倒在一旁地上某人,“喂,这位——”
“你知道吗?这里最强大人是谁?就让我先去挑战一番吧。”
“这样,所得到战利品,也就是最好了吧?”
一小时后,擂钵街某处房屋之中,达达利亚坐在一张看起来颇为奢华高椅上,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中弓箭,面带笑容,语气温和却不乏锐利——
“所以,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成为我下属。”
“我可不会害怕背叛这种事情,不如说,真正战士会时刻将自己置于刀尖之下,只有危险才能让我变得更为出色。”
“当然,若是成为我衷心下属,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毕竟我也并不是什么小气人。”
昏暗灯光下,众人视线下意识避开了一旁还流着鲜血尸体——那是拒绝让位、也没能战胜达达利亚之人,是这间房屋原来主人,一位颇为强大异能力者。
他们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这位突然出现在擂钵街青年那双毫无高光蓝眼。
他们低下了头,宣布自己会听命于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