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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情书(2 / 2)

这大概是每个喝醉的人都会疑惑的问题,而一般问到这个问题,就说明是真醉得厉害了。谢巍想着有些头疼,早知道林青青这么不能喝,他就不给倒这么多酒了。

想到这里,谢巍将白酒放到左手能够到的最远的地方,然后在林青青伸手去够的时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回屋放到床上。

林青青喝醉了本来就晕,被打横抱起时视角转换更晕了,躺到床上后双手按着额头问:“我怎么在转呀?”

因为穿越前有几年工作经历的关系,林青青平时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稳重得多。进了供销社后为了镇得住场子,她穿着都偏成熟风。

这样奶声奶气说话,还拖着音的林青青让谢巍停住脚步,在床边坐下,边问“很难受”,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很烫。

谢巍皱眉,起身想去拿毛巾给林青青敷一敷,但她却按住了他的手,脖子挺直额头在他手掌蹭了蹭。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林青青眯起眼睛,感叹:“好凉快。”

“青青。”谢巍喉咙动了动,“我去给你拿毛巾。”

但喝醉酒的人没有理智,林青青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只知道他要走,抱住他的手说:“不许走。”

谢巍无奈说:“好,我不走。”

……

第二天又是被鞭炮声吵醒。

但今天和昨天不太一样,昨天只是困,今天她还觉得头疼欲裂。

林青青躺在床上,抬起双手按压着太阳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吃饭上?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谢巍推门进来,看她揉着脑袋问:“头疼?”

“嗯。”林青青有气无力地回答。

“以后还喝酒吗?”谢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按了按她的头。

谢巍力气大,但他又知道收着点力,所以按得林青青舒服得闭上眼睛,时不时还要说:“对对,就是那里,轻一点……稍微重一点点。”

谢巍手背青筋凸起,咬牙说:“你别说话。”

林青青睁开眼,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

话音落下不等谢巍回答,林青青已经反应过来,目光从他脸上看到腰部以下,咳嗽一声坐起来说:“我觉得好多了。”

谢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青青摸着肚子,笑着装可怜:“我好饿。”

谢巍起身,将床尾搭的衣服递给她。林青青接过毛衣边往身上套边说:“好奇怪,我今天怎么会这么饿?难道我昨晚没吃饭吗?”

“吃了几口。”谢巍说。

林青青动作顿住:“我只吃了几口饭?”很不可思议的模样。

谢巍的表情更不可思议:“你昨晚喝了半杯白酒,饭没吃几口就醉了,你都忘记了?”

林青青低下头揉揉眼睛,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说:“我只记得我喝了半杯白酒,然后开始吃菜,好像还跟你说话了……后面的事,不记得了。”

“后面你就喝醉了,非要说自己没喝醉,还要喝酒,我没办法就把你抱回来,然后你就睡着了。”

“我都忘记了。”林青青说完又有些纳闷,“我酒量这么差?”

谢巍摸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又无奈:“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不,以后我不在,你不要喝酒。”喝醉后的媳妇太可爱,他一个人看到就好。

要是早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林青青根本不会喝这么多酒。现在知道了,而且貌似酒品还不太好……林青青痛快点头:“嗯嗯!”

……

吃完早饭后,谢巍穿上军大衣,拿起军帽抖了抖准备出门。

戴上军帽前他侧过头问林青青:“你真没事了?”

“没事。”林青青拖着声音说,她已经从宿醉的头痛中缓过来,看他还不放心,上前帮他整理军帽说,“你就放心吧,我在家里又不出门,难受了大不了回床上躺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巍想想也是,等她整理好军帽说:“行,那我走了。”

“嗯。”林青青送他出去,经过餐厅外面走廊的时候问,“现在是不是没车了?你要不骑自行车去?”

过年虽然热闹,但生活上困扰也不少,好比供销社和菜市场都不开了,大家得赶在二十九号前把该买的东西,足量的菜买齐,不然过年期间可能会出现家里没粮的情况。然后就是班车,到过年司机售票员都放假了,每天只安排一名司机和一名售票员值班,平时半个小时能有一趟车,这时候一天来回也就跑两趟。

上午去市里的班车已经发车,谢巍这会出门肯定赶不上。

但谢巍摇头说:“军营里不好停车,还是算了。”

“那你路上小心。”

……

谢巍走后,林青青将家里收拾一遍后觉得有点无所事事。

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很忙碌,偶尔一天假期,要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有时候还得接着忙工作上的事,所以她那时候不觉得自己清闲。可现在工作上的事不用考虑,家里又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连午饭都有昨天剩下的饭菜,不用急着准备,林青青就觉得有些无聊。

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想起之前家里寄来的信还没有回,便起身去主屋。

只是刚在书桌前坐下,林青青又想起昨晚的事。

喝醉后的事她不记得了,但之前的事还能想起来,她记得谢巍给了她一个红包,里面装的是信……她把红包放到哪里了?

化妆桌的柜子里没有……枕头底下也没有……哦,在衣服口袋里。

林青青从口袋里拿出红包,拆开,拿出里面的信。

信纸折起来很厚,实际上只有一张纸,不过写得密密麻麻的,粗略估算应该有七八百字。而谢巍的字如他这个人一般,沉稳而有力,铁画银钩,字字入骨,但刚硬的字体写满的却是柔情。

没错,这是一封情书。

其实在他们结婚前的那半年里,他们也时常通信,但那时候他们说的多是生活琐事,哪怕想对方了,也不过一句“今夜月圆,盼你入梦”,十分含蓄。

这封信遣词造句却缱绻许多,读信的时候,林青青几乎能想象到谢巍的表情。

不是温柔充满柔情,而应该绷着脸,每当他想要表达,却又不大好意思表达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就是因为这样的反差,林青青这样正经的人,才会时常想要逗他。

想到这里,林青青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很快收敛表情,只翘着唇角继续看信。

信的最后,谢巍写道:“纸短情长,更多言语,不再赘述。我只愿你一世安好,一生无忧。”

看完信,林青青觉得自己整个胸膛都是热的,她躺在床上,用信纸遮挡面孔,但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她越笑越厉害,身体不由自主在床上滚动,听到信纸压在床上的声音才猛然顿住,怕折了信纸连忙坐起来。

她拿着信纸坐到梳妆桌前,将信纸摊开,又仔细看了一遍。

想他什么时候开始写这封信,又写了多久,是早想给她一个惊喜吗?

想着想着心里溢满柔情,从梳妆桌的抽屉里拿出信纸和笔,想要给他回一封信。这时候她心里喜悦正浓,下笔如有神,没一会就写满了一页纸,就这样她还觉得不够,翻页又写了半页纸才停下来。

停笔以后,林青青双手捧起信纸,决定通读一番,没问题再给谢巍。

只是这一看,林青青就觉得这封信送不出去了,写得太腻歪!如果不是刚放下笔,又有写信的记忆,林青青都不敢相信这封信是她写的,越看越觉得臊得慌。

于是通读过后,林青青将信纸撕下来塞进抽屉,决定重新写一封信给谢巍。

但她在刚才那封信里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感情,兴奋喜悦也随之宣泄出去,怎么写都觉得不对。

于是当谢巍晚上回来,就听到林青青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你写的信我看了,我决定回一封信给你。”

看着谢巍含蓄却又藏着期待的目光,林青青心里渐渐没了底气,表情也维持不住严肃了,有些尴尬说道:“但是我最近没什么灵感,所以可能过段时间,才能把信给你。”

被“没有灵感”四个大字砸得晕头转向的谢巍:“……行吧。”

……

晚上,林青青洗完澡回屋睡觉的时候,看到谢巍靠在床上,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信纸,走到梳妆桌前面坐下,边擦雪花膏边随口问:“谁寄来的信?”

谢巍似笑非笑说:“某位没有灵感的同志给我写的信。”

“谁?”林青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快,她脸色开始涨红,顾不上脸上还没有擦匀的雪花膏,扑到床上去抢谢巍手里的信纸,恼羞成怒说:“你怎么能乱拿我的东西?”

谢巍一把抱住她,声音中带着笑意:“难道这不是写给我的信?”

“我还没有给你,就算是写给你的信,你也……”

天旋地转,林青青被谢巍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是炙热的吻,夺走她呼吸的同时,也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晕晕乎乎间,林青青听到耳边似乎有声音响起。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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