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甜微笑配合，凶了凶看书只看五页的崽。
然后……
顾靖昱一个小时后，弱弱的开口：“妈妈，我能凶一下你吗？”
秦甜甜旋转着签字笔，翘着二郎腿冷笑：“你现在知道模仿其他小朋友，是建立在小朋友们的痛苦之上了吗？”
“你自己都知道那运动员和奥运会来自勉了，那怎么不想想其他小朋友？”
“尤其是想想这些视频里的妈妈。妈妈拍这些小视频是自我调侃的，并不是鼓励崽崽们学习，知道吗？”
顾靖昱听得这声声的话语，眼里带着些茫然，懵懂的点点头。
“给我继续教。”秦甜甜拍了一下桌案，把a4纸挥的刷刷作响：“这个题型我不会，就是你这个小老师的缘故，就是你把题型吃的不够透彻的缘故！”
顾靖昱委屈的扁扁嘴。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委屈的抹眼泪：“妈妈，我都要被你气出脑溢血了。我真的学会了啊，我真的很用心了，你为什么还不会啊？”
秦甜甜见状，忍住心疼，问：“妈妈真的不会，那你会不会丢下妈妈啊？不要妈妈了？”
顾靖昱把头摇晃成拨浪鼓：“要妈妈的！”
“那不就行了？你要我，我要你，你紧张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害怕妈妈不要你呢？”秦甜甜说完拿出录音笔，道：“你去玩吧，我自己再听一遍咱们顾靖昱小老师的录音！”
顾靖昱看着眉眼间带着笃定的秦甜甜，有些呆。
育儿师拿着奶瓶示意人喝口营养液润润嗓子。
顾靖昱呆呆的喝完，被育儿师牵着往外走，听得身后传来自己铿锵有力的解题声，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被打通了传说中的任督二脉，拥有了火眼金睛，修炼了七十二变，仿若如来佛祖一样洞察秋毫，比包公爷爷还厉害！
他缓缓转身看向沉迷听课的秦甜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灿烂的微笑。
——妈妈原来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告诉他顾靖昱，他们是母子俩，不用害怕互相被丢弃的！
秦甜甜眼角余光瞄了眼顾靖昱这个小兔崽子，见人精神奕奕的，也跟着嘴角弯了弯。
等目送人开开心心离开去学习平衡车后，秦甜甜找育儿师询问缘由。
“奥利和安东尼总裁差点打起来了。”育儿师低声道：“马克舅舅吓得也发挥了舅舅监护人的职责检查托马斯的作业。嗯……说实在的，三个孩子，就咱们小王子的字迹最认真，对待作业一点都不含糊。”
“奥利作业不是完成了吗？”秦甜甜闻言眼皮一跳。
“他的法语作业有些马虎。您只检查字迹，也没分辨出来他的正确率。而对待其他家庭教师，奥利拿您当挡箭牌。这不，安东尼总裁亲自检查，就发现奥利欺上瞒下了。”
秦甜甜抽口气：“那托马斯那边？”
“托马斯拼音语法学的挺好，文言文通假字都学了，可把托马斯妈妈开心的。”
松口气，秦甜甜深呼吸一口气，敲开了安东尼的大门。
看着开门后神色都带着憔悴，一点没有霸总精英气场的安东尼，秦甜甜难得不好意思，弯腰道谢：“安东尼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职责，奥利作业……”
“跟您没有关系。”安东尼看着愧疚的秦甜甜，忙不迭道：“其实奥利已经完成的很不错了。尤其是相比他从前那些光辉业绩，这个暑假他算进步神速了。”
“可不是……”
“是他性格问题。”安东尼说着朝门口左右探望了一下，确定某个崽不会出现后，他引着秦甜甜和姚助理入书房，忍不住絮叨絮叨育儿经，想要多多学习学习。
于是面带苦涩的诉说自己先前与奥利生气的原因：“他说通俗点，那叫撒手没。说实在的我已经接到不少亲朋好友的投诉了，说他隔着千万里，还要引、诱小朋友来玩。”
看着满脸忧愁的安东尼，秦甜甜努力笑了笑：“这……这或许叫爱分享？其实奥利也很懂事的，我们跟他讲过保密条例，还有公共场合私人场合这些规则后，奥利从来没有在小天才朋友圈分享过有关综艺的事情，还有旅游地点之类他都保密的。”
“可他调皮的时候也是真调皮。”安东尼长长吁口气，表情愈发愁苦：“也不满您，我大哥是恨不得能自己飞过来教育他一顿。”
秦甜甜闻言：“就……就为了让小朋友们来玩的事情？”
看着秦甜甜双眸蕴含的一丝怯意，安东尼表情变了变，纠结了半晌，他望着桌案上的腰缠万贯的设计稿，眼里带着些决然，坦诚道：“我听顾翎讲过，你们古代的孩子，尤其是皇子都是精英模式教育长大的。比如说清朝据闻凌晨五点就要起床学习，一直到晚上七点，学习各种学科知识。更厉害的是，皇子们一年只有五天假期！”
抬手比划了一下五这个数字，安东尼双眸满是佩服：“你们古代的皇子都这么努力了。现如今像顾翎这样传承百年的顶级世家，也是精英教育长大的，时间都要精细到秒！”
“秦，说实在的，我们这样的圈子，不是快乐教育，从来都是精英教育长大的。像奥利他们这一代，学习的东西更多。”
他们家发展至今已有百年历史，算得上进入上流社会了。可是商业世家，也不能确保代代富贵，因此需要抓紧时间学习。跟他们差不多圈子的人家，也是同样的心理：保持富贵优势。所以对孩子们都抓的很紧。
换言之，哪有时间漂洋过海来？！
可奥利呢，每天晚上在群里发各种快活的小视频，还嘚瑟，说自己学习怎么抓鸭子扑鹅子钓鱼儿。
明事理的家长知道这事在培养孩子自理能力，野外生存能力。
不明理的怪他们堕落，害得他们孩子心思不在学习上。
听完这解释后，秦甜甜抽口气：“你们也太卷了吧？”
“不卷不行！”安东尼苦笑一声，眼眸带着些羡慕望着桌案的方向，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顾翎，看到了顾翎背后的底蕴：“我爹地说过，他想着财富代代相传想着品牌理念能够代代相传，就像你们国家的孔子一样，多少年多少朝代过去了，这个孔子的理念还是能激励无数人。”
秦甜甜：“…………您……您这个例子举的有些大格局了，哪怕顾翎身后的韩家也不敢拿孔子相提并论！”
“我知道你们国家孔子的影响力，但——”安东尼傲然开口：“我们不会将就，从小到大我刻入骨子里，学会的就是要最好的，要奢侈要第一！”
听得传入耳畔铿锵有力的话语，秦甜甜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而另一边安东尼似打开了话匣子，含笑道：“虽然我们家族理念或许有些傲骨，但是我们还是很自豪的。因为我们是想着靠着理念代代传承，而不是靠着所谓的优秀基因！”
闻言秦甜甜眼皮猛得一跳，表情有些微妙起来，一副好奇八卦的模样，声音也低了几分，道：“安东尼，咱们也算朋友了是吧？”
“这当然，能跟您做朋友也是我的荣幸。”安东尼目带欣赏：“您虽然学识不怎么样，但是很符合我们的理念，您的精神具有感染力，您也能创造奇迹，创造出超鹅能量！也会给我们提供盈利。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您就是我们最好的合作伙伴。”
“也会是一辈子的伙伴！”
如此理智的回应让秦甜甜很满意，于是她继续问：“那能问您私人问题吗？一直以来，我们国内都似乎有些思维定势，觉得国外医疗不错，尤其是不孕不育这方面更是一绝。我听说啊，你们的技术，似乎可以在试管婴儿的时候筛选基因？”
边说秦甜甜垂首摸了摸自己的肚腹，缓缓的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我……我也不是妄图要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就是担心我妈妈的病会不会遗传，所以想着若是有疾病方面的筛查，就免得日后痛苦不堪。”
安东尼瞧着秦甜甜双眸带着慈母真挚，回想着自己见到听到的人对待顾靖昱教育的种种，也的确不把人当天才看待，视作普通人，率先追求品性，当即微微松口气，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帮您问问，疾病方面的筛查你们国家应该也有吧。基本上这方面的研究应该挺多的。不过……不过……”
望着难得吞吞吐吐的安东尼，秦甜甜自嘲一笑：“您这么忐忑，是不把我当做朋友？哪怕是商业合作伙伴，我们未来的孩子也是伙伴，不是竞争关系吧？”
瞧着秦甜甜神色似乎都带着些伤感，安东尼抽口气，忙不迭道：“当然不是这样的，您别误会！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害怕有疯子找上您。”
“疯子？”
“这事……”安东尼看了眼姚助理。
姚助理见状乖觉无比，“我忽然想起到讲故事时间了，我先去给小王子他们讲故事。”
“不是，您也坐下。”安东尼轻咳了一声：“您是gay，对不对？”
冷不丁听到这话，姚助理神色一变，“安东尼总裁，您……您能直白点吗？我自认为工作方面，没出现过错误。”
“我跟您说这事，只是想尽可能通俗易懂的说，消除咱们之间的思维壁垒对不对？”安东尼和声道：“通俗来说因为这些小众性向，以及咱们这一代人都比较独立。因此各国政府都是在研究生子的技术问题。也因此呢，就诞生了一些疯子。尤其是研究基因的某些疯子，将人类的基因分出了三六九等，想要制造出完美的孩童。”
秦甜甜倒抽一口气，吓得双手都摸了摸自己脸蛋。
“对，比如您的脸，您的美丽。”安东尼望着秦甜甜惊恐的表情，沉声道：“对于美，其实全人类的审美是共通的。”
“因此才智和美貌，被他们认定可以研发，可以定制的。”
姚助理听到这话，也哆嗦了一声：“这……这真是疯子！”
“所以真若是要试管婴儿的话，秦，我觉得像您这样美貌，像顾翎这样拥有智商的人，还是在你们国内进行试管，比较安全。”安东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低声：“因为你们懂的，某些时候真有钞能力的。若是让那些疯子对你们的基因感兴趣，不管你们在什么实验室，他们总有办法拿到你们的基因。”
“因为疯子背后可能不仅一个财团在支撑。”
此话一出，秦甜甜只觉得寒气从脚底心窜起来了。
顾翎不是瞎怀疑啊！
或许孟杰背后，也是有个财团在支撑。
或许孟杰搞面膜，都只是为了收集容貌这方面的数据！
越想，秦甜甜手都紧攥成拳头了，但饶是心理在害怕，她还是逼着自己拿出前所未有的学习劲头，把安东尼这些话一个字部落的记下来。
非但自己默念着，她眼神也示意了一下姚助理。
姚助理见状有数。
察觉到对面秦甜甜和姚助理神色带着的肃穆，安东尼想想天才的顾靖昱，想想也会委屈哭嚎的顾靖昱，表情不自禁柔软了几分，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诉说了起来：“众所周知，研究这些基因是需要钱。而富豪们呢，那些想着财富代代相传的富豪，不缺钱，缺的是拥有天赋的继承人。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是有人找上门寻求合作的。但怎么说呢比如我们家旗下的产品，有些是机械生产的，依旧会出现瑕疵。这人工基因提取，也很容易出现问题。”
“孩子不是产品，是活生生的小生命。而那些疯子那些妄图代代富贵的人，丝毫不考虑这些问题。”
“所以我爹地是厌恶至极的，也暗中反应这些问题。可是那些疯子勾勒出来的画面：天才孩童，还是太诱人了。因此源源不断有富豪愿意投资研究，相关部门也打击不尽。”
说着，安东尼很郑重，低声道：“这个也不叫卖人情，但以我的想法，小王子的安全，你们要不注意点。因为小王子现如今看起来越来越活泼，有些打破了传统医学界对阿斯伯格症的界定。我害怕他们万一疯了，盯上小王子。”
“毕竟小王子要是没有病，就是最完美的存在了。”
秦甜甜一听到这话，杀气腾腾：“我看他们谁敢！来一双我斩杀一对！”
话音落下，整个书房似乎都回荡着秦甜甜的杀气，吓得安东尼浑身一僵，小心翼翼的开口：“秦总，杀人犯法的。你……你注意用词！或许……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吧比较内卷，像你们华夏说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因此奥利邀请其他小朋友来玩，非常不妥的。”
“我是因此生气，不是因为你的教育方式。”
秦甜甜缓缓吁出一口气，望着双眸带着些担忧的安东尼，含笑道：“您放心，我不会因此误会，奥利有时候淘气，我也教育的。”
“我也很感谢您的提醒，否则像我这样贸贸然因为觉得国外试管技术好，跑国外做试管的。”秦甜甜咬着牙，逼着自己把谎圆上，“没准就掉坑里了。”
安东尼笑笑：“这应该不会的。如果你做试管是因为跟韩董催生有关系的话，那韩董应该会处理妥当的，会提醒你，或者为避免引起你的恐慌，他会暗中处理好一切的。”
瞧着还会脑补催生的安东尼，秦甜甜没有解释，只是眉头一挑，带着些谨慎，“他知道有这种疯子？”
“这种疯子，不管什么政府其实都是打击的。像韩董这样的大鳄，消息灵通的，应该会知道的。”安东尼道：“商圈，其实全球化后，各种消息，不是特别隐秘的，流传还是很快的。：”
秦甜甜郑重道谢，“咱们还是专注眼下，聊点有关寓教于乐的事情。我……我怕这个消息接收太多，我等会胡思乱想，反倒是束手束脚不敢放小王子出去玩了。可孩子又好不容易活泼些。”
“您看起来跟我嫂子一样挺操心的。”安东尼含笑感慨，顺着秦甜甜的话道：“说咱们的正经事上上，那我们是有点分歧的。我认为您有点宠他们了，淘气堡玩半个小时就够了，而且里面那么脏的，您要是玩的话，可以直接包下整个商场的，要消毒……”
秦甜甜听得一连串的分歧，觉得自己都要跟安东尼打起来了。
指挥着姚助理据理力争，秦甜甜哑着嗓子邀请安东尼吃晚饭。瞄了眼神情都有些不忿的奥利，秦甜甜喝口燕窝润润嗓子，低声：“小姚给你列了一张进步表，你可以拿着这张表格跟你叔叔进行第二轮谈判。咱们大男子汉了，要用谈判的方式，不能哭和丧，知道吗？”
奥利点点头：“我都直接跟叔叔打的。”
“…………这个也有点淘了。咱们能讲理的话还是要讲理的，是不是？用魔法打败魔法！”秦甜甜和声劝道。
奥利眼角余光瞄了瞄乖乖吃饭的顾靖昱，又看看淘气吃饭的托马斯，低声：“我要是天才，叔叔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吧？”
“想想至今还不会转弯的小王子和托马斯。你可是能踢足球打篮球骑车的。”秦甜甜闻言幽幽道：“要不你们交换一下？”
奥利一听这话，默默垂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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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处理完一丢丢的教育问题，秦甜甜吃完饭，陪着孩子们溜达完，跟顾翎交换了一下信息。
看了眼时间【20:26】，她深呼吸一口气，拨打了个号码。
听得一秒被接通的电话，秦甜甜掐着声，揉揉唤道：“爸爸～”
韩董听得这开门就是一声爸，拉长了脸，冷冷道：“别嗲，有什么事求我！”
“老韩直爽。”秦甜甜基因疯子的事情问了一遍，最后声音压低：“爸，您这事可别干啊。”
“你跟顾翎来气我的是不是？我要干等到现在？”
“那您知道哪些智障做这个代代相传的美梦呢？”秦甜甜道：“爸，您的思想觉悟总不能比安东尼他爸低吧？这家还敢用孔子来自我比喻啊。您想想，气不气？咱们老祖宗，反成别人学习对象了，提高自我身价。”
“富不过三代听过没？”韩董压根不上这个激将法，凉凉道：“咱们这一代出了多少暴发户，有多少人害怕自己无法传业？”
“那怎么查啊？”秦甜甜闻言，头疼，“爸爸，求您精准扶贫一下吧。我一个飞上指头变凤凰的女人，手里却有两个智商超过200的天才，万一有人看中他们的才智，万一有人看中我的美貌，想要一比一复刻怎么办啊？”
“爸爸，您难道就舍得我们置身危险环境中吗？到时候一不留神的，都没人给您清明节送花。助理他们能给您送个十年二十年吗？”小心翼翼说着，秦甜甜没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缓缓继续激将法：“您要想清明节活得好，体体面面的当有钱鬼，那还得靠我们逢年过节的给您烧纸钱，是不是？”
“蠢货，”韩董言简意赅：“查账！”
秦甜甜满脸问号：“查账，查什么账？”
“不是搞过天下无诈吗？那些洗、钱的，查。”韩董恨铁不成钢：“校企合作查一下。研究这些玩意，钱财不就是这两个主要来源？另外杂七杂八的比如挂羊头卖狗肉的私立医院，生物公司等等。这种全盘资金独立的，你们查起来就难了。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着手，打草惊蛇，才能看见蛇在哪里。”
“爸爸，你比我亲爸还亲啊！”
“你可比我亲儿子还狠，那鬼来威胁我。”韩董哭笑不得：“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平息我的怒火。”
“等事情结束后，”秦甜甜以过来人的经验，道：“我把从古至今的好词好句，关于赞美人的都学会了，到时候夸您三小时都能不带重复的。”
——公司规章，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不，就夸上了最有用的甲方爸爸！
韩董：“……夸你自己的，用来夸我？合适吗？”
“爸爸，有一个词叫大智若愚。”
韩董呵呵：“没事我挂了，大晚上的打扰老人家，不道德。”
“我天下第一聪明的爸爸，您等等，我还得跟您说一件事。”秦甜甜讪讪笑着，极尽谄媚：“爸爸，我们的约定，我的野心是不是您泄露出去了？”
下一秒她就听得夹着火气的话语，“你以为我猪脑子？！”
“爸，您冷静。其实我就是怕。您看，我前脚跟您有约定，后脚我这亲爸还有法律上的后妈就撕逼了，就一起互相伤害坠楼了。现在警方还在调查监控视频，要确定事故责任。”
“不管谁拉扯的谁，我秦甜甜总归家世不清白了啊。虽然经商对这方面不是很严。可你们老韩家不是家大业大，有些项目还是跟国家合作的。那韩家未来代理董事长有个犯罪的父母，没准就会影响官方的选择是不是？在同等条件下，官方就愿意选择其他公司合作。”
听到这声在情在理的担忧，韩董缓缓吁出一口气：“有点道理。”
“所以我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查查韩家的人啊？”秦甜甜说完一口气不带喘的，“您可是韩家家主，在您没有下定决心之前，或许有人在背后暗戳戳的行动！这完全就是在挑衅您权威，在打您的脸！”
“老韩您风光了一辈子，不能老了老了被小年轻这么欺负啊！”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秦甜甜好歹喊您一声爸爸，您也给了我改口费是不是？那我就是您庇佑的。您欺负我埋汰我，理所当然，别人凭什么啊？”
“爸爸，您说对不对？”
这霹雳啦一连串的，跟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响的，韩董瞥了眼手机，慢条斯理的回答：“不对！”
秦甜甜：“…………”
虽然知道自己一次不可能成功，但是那么多废话讲了，就得到两个字的回应，秦甜甜自觉还是有些伤感的，“老韩，你多说几个字不行吗？好歹我也叫您一声爸爸了啊。你知不知道秦教授，自打我十八岁以后就没喊过他了。”
“你渣男，可是我觉得你很有风范，选择了渣就会承担相应的后果，丝毫不用道德绑架捆绑顾翎，可是我呢，那个老渣男死了还要拖着我！要不是顾翎眼瞎娶了我，我恐怕现在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秦甜甜，你卖惨也没有用。”韩董硬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旦查韩家的族亲，意味着什么吗？”
秦甜甜听到这话，轻轻嗓子收敛自己的哭腔，问：“爸爸，请指教。”
“第一个可能性，就是老了生性多疑，疑神疑鬼，这样会连带影响到韩家的职业经理人和高管，导致韩家相关企业真正动荡，人心不稳。”韩董叹口气，语重心长：“第二，这对韩家族亲来说会解读出另外一个信号，过继的信号。万一有人因此蠢蠢欲动，想入非非，上蹿下跳，怎么办？”
“第三，会影响你对顾靖昱的抚养权。”
听到最后一句，秦甜甜讶然：“爸，您想要顾靖昱的抚养权？我给您说清楚，我不给的！”
“瞧瞧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你风风火火的，还带着顾靖昱玩玩玩，有点像是小研究员的样子吗？”韩董闻言头疼不已：“还有顾翎那个孽障，你也说说他！本来好好的搞研究的，结果扭头扎进了娱乐圈。所以顾靖昱的亲妈，老大媳妇他的导师，就觉得你们夫妇两不适合带孩子。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要是现在韩家再大动干戈，不亚于把柄递给人了，他们就能因此申请顾靖昱的抚养权变更！”
“可是……”秦甜甜有些慌了：“可是小王子跟我很好啊，他不是很活泼开朗，不好吗？他还说要拿奥运会金牌呢！”
韩董听到这话彻底懵了：“奥运会金牌？秦甜甜你带的是顾靖昱吗？不会是被魂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