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叶茹茹眉眼弯弯，开心得不行。
“那……”她带着笑容，眼珠滴溜溜转着，得寸进尺地继续问，“棒次我们可以自己排吗？”
“可……啥？！”
何昭宇没反应过来，愣了。
棒次有什么好安排的，比过那么多次，依然是这些人，几年前就固定好了。
“可以？”叶茹茹凑过来，试探着。
何昭宇一看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在打什么算盘，也没直接否决，而是道，“那你想怎么排？”
要改棒次，总该给他个理由吧？
叶茹茹道：“我想让商妍最后一棒。”
啥？何昭宇瞪大眼，本来让叶茹茹最后一棒就是用来保底的，万一真要是出现落后的情况，也只有她才能顶住压力追回来。
换成商妍，这不太行吧？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这姑娘又说出个更劲爆的。
“嘉芸姐游第一棒。”
何昭宇：？？？？
“你疯了吧。”他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这一句。
这是什么离谱的排棒，换成教练组哪个教练也排不出这种棒次。
明知祁嘉芸现在不一定靠谱的情况下，还把她放在第一棒这么重要的位置。
一般第一棒都是由商妍来游，开辟一个较好的局面，接着第二棒是祁嘉芸，第三棒段明珠，最后一棒叶茹茹。
策略就是先拉后追，能拉开优势就尽量拉，拉不了后面也有人负责追。
不过以前段明珠成绩不如祁嘉芸，所以何昭宇一开始以为她说的换棒次是要让祁嘉芸和段明珠这二三棒换一换。
谁知道她说的是这种换。
“我真不是在开玩笑的，”叶茹茹用正经的口吻说，“段明珠游第二棒，我来第三棒。”
她难得换上严肃的面孔，跟何昭宇好好解释了一番。
“其实商妍的冲刺能力现在也不差，如果我们处在劣势，我会在第三棒就提前开始追的，争取把劣势变为优势，剩下的就交给商妍，她好歹也是单项铜牌得主呢。”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何昭宇隐隐觉得自己正被带进沟里，竟然有些被说动了。
“那祁嘉芸第一棒又是什么理？”他问。
“没什么理。”叶茹茹在他的注视下笑了笑。
“只是我觉得，她不会再让自己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了。”
接力的排棒名单中午就已经送去了赛会方，如今已经无法再临时更改，祁嘉芸一整晚都无比忐忑。
“真的让我来游第一棒吗？”她心中仍有不安。
“哎呀，没事的，你看我都没什么问题。”商妍和段明珠一左一右坐在出发台边，商妍拍了拍出发台，“相信自己就完事了。”
“对，没错，相信自己。”段明珠也点点头。
叶茹茹坐在出发台上笑：“你看我们都相信你。”
祁嘉芸心一横，反正也没了回头路，不如放手一搏，她仰起头道：“我没多少陆上出发的经验，那我赶紧多练练。”
指的是正式比赛听枪声起跳，因为她通常比的都是仰泳，都是水下出发，两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巧了，这不就有现成的老师吗，咱们队里也没几个出发比她强了吧？”商妍手朝旁边一伸，戳在叶茹茹的腰窝上。
“哗啦”一声。
叶茹茹居然一个没坐稳，直接从出发台边缘滑了下去。
商妍的手还停留在原处，目瞪口呆：“……我没使这么大力吧？”
叶茹茹从水中出来，扒着水线抹了把脸，努力维持着表情，一脸正经地说：“上面太滑了。”
出发台上有磨砂纹路，平时站上去都扎脚，滑什么滑，商妍听出她在找理由，瞧见她微微泛红的耳根，长长地“哦——”了一声。
她露出一个笑：“我知道了，你怕痒对吧，这么敏感吗？”
她的笑容顿时变得蔫坏蔫坏的，搓了搓手：“嘿嘿，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其实我觊觎你的小细腰很久了。”
说完就从池边滑下水。
叶茹茹一蹬壁，撒腿就游，眨眼的功夫，噼里啪啦一口气冲出去老远。
这还没几秒，直接游过25米的标志线了，商妍被远远甩在后面。
留下另外两个队友在原地看傻了眼。
“……”
这……这就是最强爆发力吗？
“哎哎！别玩了，快把老师还给我！”祁嘉芸赶紧朝那边招手。
叶茹茹很快游了回来，当然这种时候还是训练最重要，她们可是还有拿牌任务在身呢。
祁嘉芸大概知道预赛这场是教练组对她的考量，学得也很认真。
叶茹茹教了几遍发力的方式和入水后的衔接，其余的就简单带过，不是一时能学会的她就干脆没提，以免带偏祁嘉芸原本的动作。
其实祁嘉芸训练中早就练过，也不缺实际站上赛场的经验，只是没自信罢了。
叶茹茹帮她摆好后脚踏板的位置，提醒道：“听枪声出发的话，尽量不要预判，因为抬脚就算抢跳，只用集中精神去听就好，你可以试着闭上眼睛。”
商妍在旁边使劲拆台：“噫，她个压枪狂魔还叫别人不要压枪。”
祁嘉芸睁大眼睛看着她。
叶茹茹：“……”
拳头硬了。
她还要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