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把太子刚给的药品随意的甩给了贺廷晟,“呐,你觉得好就拿走吧。”
贺廷晟一把接住,唇角不易察觉的弯起一个弧度。
因着太子遇袭一事,皇上震怒之下命令彻查。
自古以来,储君之位本就是荆棘丛生,其中的危险艰辛不足以外人道也。
楚千瀚自从回来,就在不停的琢磨慕珏那日在崖下说的话。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骆语梦谋划的,他细想想还是有些不信。
那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巧合一般,除了悬梯被断一事,整个过程都不似人为。
如果慕珏此时能听到他的心声,只会冷笑一声说一句天真。
这件事声势浩大的查了一番,可最后除了几个疏于职守的奴才外,什么都没查出来。
此次围猎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收场了,拔营回宫的途中,慕珏故意闹着贺廷晟陪他坐马车,贺廷晟都依了。
“真无聊啊。”慕珏支着腿懒懒的靠在车壁上,时不时挑起帘子看看外面。
贺廷晟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回了书本上。
慕珏见状,直接伸手将书抽走甩去了一旁。
“书有什么好看的,”他挑了挑眉,故意将身体倾了过去,“再好看还能有我好看?”
贺廷晟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作弄人的语气,只是神色淡淡的坐在那里。
慕珏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坐去了他身边,“不如我们打牌吧!”
半个时辰后。
“不对不对,我出错了。”慕弘嘴里喊着,伸手就要把纸牌拿回来。
慕珏一把按住他的手,“爹,你可不能耍赖啊。”
慕弘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梗着脖子道:“这又不是下棋,不讲究落子无悔那一套!”
说完就拨开慕珏的手,把牌抢了回去。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打着斗地主,没过一会前方车队停了下来,禁军统领命令原地休整。
慕珏撩开帘子刚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兴起的慕弘拽了回来,“快洗牌。”
“爹你刚输了,我和贺贺还没弹你呢!”
打牌期间,贺廷晟在慕珏嘴里又多了一种称呼。
慕弘此时的脑门已经有些微微发肿,全是被两个人用手弹的。
一开始贺廷晟还有些放不开,只是用手轻碰一下装装样子,慕珏见状便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他才下了狠劲。
慕弘一听这话,突然大声道:“我回去看看你娘!”
慕珏一把逮住他,“爹,你又……”
“这般热闹,是在做什么。”
慕珏看着来人挑了挑眉,楚千瀚来干什么?
“太子殿下。”三人躬身行礼。
楚千瀚眉目柔和的抬了抬手,然后抬脚跨了上来。
“这是何物?”他指着案桌上的纸牌。
一盏茶后。
楚千瀚把手里最后的四张牌放在桌面,笑着道:“承让,我赢了。”
这把慕珏是地主,见输了便把手里的牌放下,然后倾向贺廷晟,“呐,弹吧。”
贺廷晟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放水,但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便收了一半力气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慕珏皱了皱鼻子,然后又转向楚千瀚,“殿下,请。”
楚千瀚眸中盛着笑意,抬手轻轻的在他额上挨了一下。
慕珏浑身一僵,心中忽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