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等院正坐下后,慕珏便开口问了贺泽漆的病情,院正都一一回禀了。
“若是需要什么名贵药材,便来同钱禄说,不用省着。”慕珏手指在御桌上点了点,“不过此事你切勿让其他人知晓,你可清楚朕的意思?”
院正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如何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于是起身躬身道:“老臣谨遵圣上谕旨。”
临走前,慕珏让他带上玫瑰软心酥,用自己的名义送给贺泽漆,院正也立刻接过了。
昨夜下了雪,贺泽漆一听到门外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马上就抬起了头。
不过在慕珏推开房门的时候,依旧看到的是他垂眸写字的模样。
“啧,每次过来看你都是这副模样。”他抱臂斜靠在门口,“无趣。”
贺泽漆指尖一晃,依旧垂着眸子道:“觉得无趣你便可不来。”
慕珏眼睛弯了弯,刚想开口说些调戏之语,外面忽然刮起了一阵寒风。
他见病秧子明显瑟缩了一下,便马上出去关上了门。
贺泽漆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下意识站起半个身子,不过很快眼中便闪过一道恼怒,重新坐下了。
一刻钟后,慕珏单肩背着一个篓子又回来了,进门后他马上回身将门阖上,生怕贺泽漆着风。
“也是我疏忽,这么长时间竟忘记给你拿些碳来。”他把篓子放下,“这些是银碳,烧的旺烟尘却小,你……”
“这又是你从何处偷的?”贺泽漆板着脸打断了他。
慕珏阖眼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贺公子,我只采花不偷东西,采花贼和盗贼的本质你要分……”
“当采花贼你还与有荣焉吗?”
得,他迟早得被病秧子噎死。
“过来,坐下!”贺泽漆腰杆挺的直直的。
慕珏认命的走了过去,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做什么?”
贺泽漆手腕一转,把笔递给了他,“写。”
“写什么啊?”慕珏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
“写你曾经采过哪些府邸的女子。”
【我劝你早点睡服他,不然你马上就要被病秧子管的死死的了。】
慕珏以为他说的是[说服],便不耐烦道:‘他这么倔,你说的倒轻松,要不你来试试!’
系统疯狂摆手,【不敢试不敢试。】
贺泽漆见他不动,干脆抓起他的手腕,强硬的把毛笔塞入他的手中,“写。”
慕珏一脸的颓丧,“我想不起来了行不行啊?”
贺泽漆的神情顿时更冷了,几乎是咬着牙道:“多到想不起来?”
慕珏气急,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哪里采过什么女子,不过就是一时好奇才闯到你这个小院里的,我若真是采花贼,跟你一个大男子整晚整晚的耗什么?”
说完他就赌气般的背过身去,连他看都不看。
贺泽漆听到他这番话,眉眼顿时温柔了起来。
他起身拿过一个东西,一层一层的将帕子打开,然后迈步走到慕珏面前递了过去。
“别生气了,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