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金澈看来，没有起到灭杀效果的炮火都是无效炮。
果然，那边已经在击掌庆祝了。
金澈盯着蛇和狼的头，小声对王干道：“不是随便打到变异兽就有用。”
王干可熟悉金澈这小表情了，在新兵营，要长本事给别人颜色的时候就这样的。
于是他问：“你要怎么干？”
他可以搭把手。
金澈将望远镜让给王干，小声在他耳边嘀咕，指导他去看某几个位置。
王干一边看一边点头，然后拍拍他肩膀：“兄弟，老子命给你了。”
然后去找班长报告，要执行小范围的主动防御任务。
两个老兵一直盯着这俩小崽子，生怕他们第一次上战场胡搞乱搞没了小命。
就见王干冲着东边的一头金冠蛇去，蛇群浩浩荡荡跟在后面，什么地陷的陷阱都能趟平了。
眼见就要将一个獠牙小队给围困住。
金澈的望远镜跟着王干走，等王干停下来，他开始装填炮弹。
居然没有计算弹道的过程。
一个老兵就开腔：“算一下！”
金澈头也不抬，开始瞄准。
老兵受不了了，一把按住炮弹，厉声道：“先算弹道。”
金澈眨了眨眼：“我已经心算好了。”
然后调开炮口，瞄准，在王干的口哨声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拉开火药。
就听见单调的一声炮响后，准准地击中了金冠蛇的蛇冠，虽然这一炮不算命中要害，但好歹是击中了。
那老兵本想给他一个大拇指，夸他第一次开炮没落空就很不错了。
但见金澈居然露出满意的微笑，担心他翘尾巴，故意道：“望天上打的呢？这打的都是什么——”
蛇冠可不是什么要害，就算打落了也死不了兽。
话没完，另一个同伴给他看前边的眼神。
往那边一看，却见王干的身体化为一道旋风，以肉眼可见的最快速度接近被击中的大蛇，趁它瞬间晕乎的当口瞄准被爆破皮的的肉冠。
弩弓取出来，上弩箭，瞄准，扣扳机，一气呵成，直接将金蛇肉冠给透穿了。
王干得意一笑，飞快地后退回安全回防地带。
老兵终于看明白了，这不是命中失误，而是一次有预谋的配合出击。
但俩小崽子既然有这实力，怎么不瞄准金冠蛇的心脏？
老兵正想不通的时候，金澈和王干如法炮制，对狮群西边狮群来了同样一手，将一头雄狮的尾巴给钉上弩箭了。
又搞了第三次，将南边一个狼群中的母狼屁股给射中了。
老兵终于受不了了，一巴掌拍过去：“小兔崽子，打准点，别老跟皮毛较劲！”
不然浪费弹药和王干的精力。
但金澈摸了摸后脑勺，没说什么，反而是王干一脸兴奋地冲过来，举着弩弓道：“超好用！”
穿透力之强，比上面发的制式武器强多了！
金澈咧嘴一笑，冲他支下巴。
王干得意地拽了一下弩弓尾巴上一个按钮，就听见几个方向传来零落的爆炸声。
是那些扎在变异兽身上的弩箭炸裂了，随即有药粉和浓烈的血腥气散开。
伴随这声音和气味，那几头被击中的变异兽，以及周遭闻到味道的变异兽，均猛然僵住。
几秒钟后，它们掉头狂奔，不管不顾地开始撕咬同伴起来。
原本井然有序的兽群，因为这突然变故起了骚乱，混战成一团。
而之前稍显颓势的几个獠牙小队愣住了，但瞬间回神，开始猛烈进攻逆转形势——
老兵不可置信，一把抓住金澈的肩膀：“你干了什么？！”
力气太大，将外骨骼的肩部支撑捏碎了。
金澈吃痛，脸扭成一团。
王干见状，忙冲过来帮忙，隔开老兵道：“咱们干了好事，你怎么还——”
话没完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锁链声由远而近，带来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暴戾的精神力。
比老兵更大的力气降临，锁链卷着金澈，拖着他，直奔高岗上的装甲车去。
王干傻眼，直愣愣地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刚才那个，是——”
司令？
老兵点头，司令坐镇中央，掌控全局，即便只是角落里发生的异常，也不会放过。
既然司令插手，证明那小屁孩的办法有用，就不比他插手了。
不过，他欣赏地看着王干：“臭小子，身手不错嘛！”
直勾勾看着他手里的弩弓。
王干嘿嘿笑，立刻将弩弓给他：“都是小金让我干的！”
金澈被拖拽着，眼角月光瞥见褚子高逐渐呈现兽态的竖瞳和尖牙，无论如何也不能牵连王干。
他一被仍到装甲车前的空地上，立刻大声道：“褚司令，都是我干的！我主谋，我执行，我扰乱战场，跟王干不相干！”
锁链将他拎起来，褚子高一言不发地端详他。
沉默的野兽，蓄势待发，令人畏惧。
金澈不想将害怕表现出来，硬撑着苍白的脸，重复道：“全是我干的！”
装甲车的窗户被推开，杜若探头出来：“褚司令，还有一刻钟才到周黍召唤你的时间。”
回来早了。
褚子高没理她，眼瞳的光芒更加危险。
就在金澈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周黍笑吟吟地问：“褚子高，你把阿澈弄过来做什么？”
褚子高这才略偏了偏头：“提拔这小子！”
看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令他召唤之下的变异兽异动了。
就好像采血车那次，就好像计划之外的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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