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她扯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挺直了腰,恨得咬牙切齿。
苏远成看了她一眼,当着在场所有下人的面,一字一句道:“晚晚是我唯一的一点血脉,是相府的正经小姐,若是郡主身边的人觉得伺候她丢了自己的身份,相府也用不起这样的奴才,郡主还是收回去的好。”
苏夫人几乎咬裂一口白牙,忍下脸上火辣辣的被羞辱的羞耻感,强扯出一个笑容。“夫君说的什么话,晚晚是夫君的女儿,自然也是妾身的女儿,都是底下一群奴才奴大欺主,欺上瞒下,妾身自会惩处。”
“如此甚好。”苏远成的声音冰凉。“郡主若是无事,便领着你们的人回牡丹院好好歇着,没事不要出来。”
他一挥袍袖,侍卫将痛晕过去的断手断腿的冬雪和春柳拖起来,朝着苏夫人的牡丹院而去。
苏夫人胃里一阵翻涌,浑身都在打哆嗦,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她强压下心底的惧意和怨恨,朝苏远成俯身行礼,深吸一口气,转身带着一群受惊过度的下人灰头土脸的离开。
转身前,锐利阴狠的视线剜了苏晚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如果不是苏晚,她又怎么会被相爷当众下脸?都是这个小野种害得她被夫君厌恶。
苏夫人一离开,梧桐院内跪了一地的下人全都面如土色。
被苏远成话中透露的意思吓得抖得更厉害,什么叫苏晚是他唯一的一点血脉?
苏晚明明是夫人从外头捡回来的下贱乞丐,怎么又成了相爷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