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晚这两年不知道摔过多少次了,从未怨过人,从未怨过命运。人生如此短暂,踏踏实实地走,不好吗?想要的东西那么多,哪能样样如人意,都能揽入怀?
是,失去是很痛苦的事,可以让你痛到肢离破碎。但那不是任何人放弃自己的理由。
童玲晚多想顾辞明白这个道理啊!她多想顾辞从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走出去……像以前一样,就那么勤勤恳恳地朝着目标往前走。大律师,大大律师,超级大律师,那才是他的未来啊!
“回头好吗?”她轻轻地问道。
顾辞抱起她,小声说:“你和我在一起,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好,先让封衡安全,再让乔大成走开。”童玲晚立刻说道。
“你还没和我走呢。”顾辞看了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到你和我踏上安静的土地的那一刻起,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童玲晚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顾辞用他极为陌生的面孔,展现了他极为陌生的一面性格,她不是魔术师,变不回过去的顾辞。
这家小旅馆很旧,高速通车之后,国道两边的饭店和旅馆生意一落千丈,加上这样的大雨,根本没生意。
他们一行几人是这家小店两天来唯一的贵宾。
老板很高兴,热情地带着二人到了楼上的“头等客房”,一间大床房间。房间墙上贴着泛旧的花墙纸,桌上摆着彩色玻璃花瓶,里面孤零零地插着两只落了灰尘的塑料花。
“你委屈一下,等我们去了新地方,我什么都给你最好的。”顾辞把她放到大床上,像往常一样贴心地给她拂开床上的灰尘,再给她脱鞋,拧裙摆上的水。
童玲晚抬眸看他,他立刻挤出了一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