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床啦。”童玲晚缩着脖子撒娇,“你要不要自己多睡会儿?”
“今天允许你偷懒,不用练习了。”他眼睛都不睁,哑哑地说道:“八点半起。”
“不行,不能偷懒,偷一次懒,就想两次三次四次……”童玲晚摇头,撑着双臂往上坐,拽着一个铜环,一手去拿衣服。
莫厉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起来,从她身后抱住她,用意用下巴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腾出一只手去握紧她正抓着铜环的手。
“我陪你练秘术。”莫厉琛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给你传点内功……让你早点站起来。”
童玲晚噗嗤一声笑了。莫厉琛有这么逗比的时候,外面那些正等他的人一定不知道吧?
“笑什么。”莫厉琛也笑了,扣着她的小脸,让她转过头来。
“不要。”童玲晚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真不要,那算了。”他揉了揉她的小脸,拿过衣服给她穿。
童玲晚低眸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乌黑头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软软地唤了一声,“莫叔叔。”
“嗯?”莫厉琛抬眸看她。
“莫叔叔,小椿的事,好遗憾啊。”她长长地叹气。
“嗯。”莫厉琛点点头,哑声说:“这也是一种解脱。长期在病床上,各种治疗,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很痛苦。”
“我知道的。”童玲晚抿抿唇。她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也是这种感受。每次的手术都让她觉得不如干脆死了得了。一刀又一刀地割下去,一次又一次的缝合起来,痛得每晚每晚都没办法合眼睛。小椿病了这么久,而且一直知道治不好,那种痛苦更厚重!
莫厉琛听得懂她这句话,抱住她,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卫东他们已经到了,开了一辆大巴车,去孤儿院接老师和孩子们。
童玲晚大半年没来,这些孩子一见她就认了出来,围着她问好。孩子们今天穿得挺整齐,都带了给小椿的礼物,准备送给他。有的是亲手做的树叶书签,有的是几朵小花,有的是折纸。孩子们能送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