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越开越慢了,最后停到了一处河风习习的僻静空地上。
童玲晚转过头看他,小声说:“你是不是生气了呀?我打架了。”
“打了吗?”他问。
童玲晚想了想,她那是鼓动打架,如果逮进去,用术语说,就是唆使者,煽动者……
“来,我教你。”莫厉琛拉住她的手,沉声道:“若别人向你出手,怎么能让人家立刻丧失攻击能力。”
童玲晚楞了一下,这是要教她打架?
“你现在腿不能动,若别人踹你,你就去抱他的腿,用力往掀。若他打你的脸,你就抓住他的手腕,又快又狠地往你面前拖,然后去抠他的眼睛。没关系,大胆地打。记着,尽最大努力,不要让别人伤到你。”
童玲晚和他试了两下,把他往面前拖,伸手去摁他的眼睛。
这双亮灼灼,乌灿灿的眼睛,像撒进了一把碎月光,把她的魂儿给吸得干干净净的。
她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过他的长眉,他的眼角。
“累了?”莫厉琛眯了眯眼睛,轻握住她的指尖。
“不累,就是舍不得挖你的眼睛……”童玲晚笑着摇头,“而且,对男人最重的打击,不应该是这个?”
她瞪圆眼睛,伸手就抓。
莫厉琛长长地透了口气,她是真用力!
“痛吧?”童玲晚松开手,红着脸比划说:“对女人最痛的打击,是打这里……”
“回家了,好困。”童玲晚看了看他,假装打哈欠。
还是回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