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手机响了。她赶紧捂住了莫厉琛的耳朵,有些不快地看向外面,谁又打电话呢,就不能让人休息了?
莫厉琛醒了,拧拧眉,拉住了她的手指,低哑地说:“去把手机拿来。”
“别接了,要是让你去工作呢?你多睡会儿。”童玲晚小眉头紧拧。
“我说过今晚休息,不会是工作的事找我。”莫厉琛抿了抿唇。
童玲晚只好包了个浴巾出去。
电话确实是医院打来的,不过是小椿,他想听听莫厉琛的声音。
莫厉琛给他讲了几句话,把电话挂了。
“莫厉琛……”童玲晚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要不要和我的肾告个别啊,你摸摸它?”
莫厉琛扭头看她,手掌握住了她的纤腰,把她往怀里揽,“你就怕成这样了?”
“能不怕吗?你要是心狠,趁我被麻醉了,该摘的东西全摘了,我找谁去?”童玲晚窝在他的怀里,无声叹息。
他的手掌用力掐了一下,低哑地说:“小东西,我怎么舍得切你的?你得完完整整地陪着我。”
“那小椿怎么办?”童玲晚楞了几秒,缓缓抬头看他。
“我在找他的亲生父母。”莫厉琛眸子眯了眯,沉声道:“还有,要准备接受失败和离别。”
“你想放弃他?”童玲晚一脸诧异。
“我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手术成功还可能有并发症,有各种难以控制的情况,他身体太弱,不见得能挺住。还有他的渐冻症……非常痛苦。”莫厉琛喉结沉了沉,声音渐低。
童玲晚怔了片刻,小声说:“小椿真可怜……可是我已经收了贺澜的三百万……你如果没这心思,你怎么在医院里不阻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