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晚看着照片上的人，猛地睁大了眼睛。
若不是衣服款式陈旧，照片泛黄，她一定以为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这不是……妈妈？
她飞快地抬头看向舒琰，急切地问道：“我妈？”
“对。”舒琰点头，小声说：“是她，她现在还活着，在精神病院关了十六年了。”
舒琰又打开另一张现在的照片给童玲晚看。
穿着蓝色的病号服，头发枯黄凌乱，脸尖尖的，黑瘦无光，苍老得像六十岁的老妇。只能依稀能从脸颊的轮廓上认出当年的影子。
“她早就去世了。你是不是搞错了？”童玲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声问道。
“她没有死，你还有一个姐姐。”舒琰说道。
“怎么可能有一个姐姐？”童玲晚更头晕了。
“你妈妈在和你爸是二婚，她就是那里的人，你爸有一次在那里见到了她，用尽了办法让二人离婚，和你妈结婚了。但是你爸的脾气实在不好，喜欢打人。她也思念大女儿，总是跑回去见大女儿。你爸有一次下手太重，把她差点打死，醒来之后就跑了，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最后发现她又和前夫在一起了，死也不肯再跟他回来。你爸一生气，把她前夫和女儿一顿毒打，直接把她前夫打残了。至于你妈，就对外说她在外面出车祸死了……你爸要面子，所以弄了个灵牌往墓园一放，骗了你们。”
童玲晚脑袋里嗡嗡地响。
舒琰说的是她的父亲吗？那个和蔼的、疼爱她的父亲吗？怎么听上去这么陌生呢？
“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不敢相信，一连问了五遍。
“玲晚，我没有弄错。苗岭知道这件事，莫厉琛……他也知道。”舒琰拧拧眉，小声说道：“他的初恋，是你的姐姐啊。放火的人也是你姐姐啊，她在报复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