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夭儿冷笑一声。
“是呢。”
看到杨夭儿与夏凝梦突然间说起了奇怪的话题，顾长歌不由赶忙中途打断了一下。
“两位大美女，谁能告诉我一下。
梦璃和清...
轻驾而来的陛下，现在走到哪里了？”
当顾长歌说出‘清’这个字时，他清楚的看到杨夭儿与夏凝梦瞬间瞪了过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
当然。
那个眼神也很‘危险’。
所以，顾长歌才会立马把准备说出口的‘清寒’，极限改成了不容易露出破绽的‘轻驾而来’。
听到此话的杨夭儿与夏凝梦，这才在各自瞪了他一眼后，又变成了刚才的两女对视。
顾长歌见状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抬手把小狐狸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顾长歌站起身来走到亭边的位置。
杨夭儿与夏凝梦依旧看着对方。
也不知是一女一狐之间，究竟是在真的闹别扭，还是在默默交流着什么。
顾长歌望了一眼院墙的位置，微弱的灵识登时铺展开来。
缓缓透过一层层的院墙，无形的灵识往外伸展出去。
他‘看到’了走在中院各条宽窄石径上的顾府仆从们。
他也‘看到’了春风乍起吹垂柳的公府春景。
他同样‘看到’了刚刚走到外院被吓了一跳的少数下人们。
随后，顾长歌的微弱灵识，伸展到了他的极限距离。
毕竟他如今的境界，只是一个‘半步通灵’的小修士罢了。
哪怕比起同龄人来讲，顾长歌绝对算是优秀的那一批。
可没有到达通灵境，修士的灵识就无法大幅度施展。
对于修士灵识的运用与规模，也无法到达覆盖整个楚国公府的地步。
若不是顾长歌阴差阳错获得了夏凝梦的先天本源之气。
并且，他还借此压制住了需要他不断去打碎的灵台壁，使得自身的境界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巩固。
或许，顾长歌都不能将他的微弱灵识，铺展到回廊亭台的院墙之外。
但现在嘛，他倒是勉强可以支撑一下到外院的距离了。
只是，正当顾长歌通过铺展开的灵识，发现感知到的区域并无佳人倩影，由此判断柳梦璃与秦清寒似乎还没走到这里的时候...
两道突如其来的穿透感，突然朝着顾长歌本人迎了过来！
这一刻，顾长歌只觉他的全身上下仿佛都被那两道‘目光’给看透了一般。
几滴身体本能的冷汗，从他结白的额头流下。
顾长歌能够清晰的察觉到，那两道类似于灵识的‘目光’，对他并无恶意。
可这种被看穿了一切般的感觉，却着实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境界上的差距。
他与梦璃之间，差距还是太大了些啊...
想到此处，顾长歌便打算迅速收回他的灵识。
毕竟他散出去的灵识，此刻都已经被发现了。
除了旁边被夏凝梦给阻隔住的区域以外，顾长歌确信柳梦璃已经看到了他的所在之地。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赶紧做出坦然的模样。
省的到了她的面前，再被柳梦璃给捉住什么破绽。
如此在心中想着，顾长歌稍稍呼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等等...
那是两道灵识吗？
一道是梦璃的。
另一道...
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