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年前腊月二十七便逗留在村里,直至半月前离去,短短一个月时间,早已将老庄家和庄文一家的关系掌握的透透彻彻,别看头一回和庄王氏打照面,可心里却对这老妇的性子了若指掌。
今次来,是特意来寻小少爷,世子有些话儿要捎带给他。
不料刚进门,便碰上了这两家在院子里攀扯是非,别看他长相文气,他本行武出身,乐于打抱不平,更别说小少爷是自己人,小少爷如今在庄家,庄家便是自己人。
于公于私他都无法袖手旁观,故而就张口说了句公道话。
庄王氏本还对他和颜悦色,听了这话儿立马拉长脸儿,“大兄弟你这话儿可不公道啊!我大孙女走时把那些钱儿都带走了,我料想我孙女也不是见财忘义的人,既要悔婚,指定把那钱儿拿去望林庄家一股脑归还了,可他家却说没见人,也没见那些钱儿,如今我大孙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就不说是他家谋害了我大孙女,吞并了那些钱儿?”
“老婶子这话儿纯属臆测,可当初王家上门提亲给的却是真金白银,事情总分个先后,当务之急是先偿还了彩礼钱儿,老婶子若再有疑窦,大可上县衙报官再做调查。”
他句句说的在理,直说的庄王氏无可辩驳,她恼羞成怒:“调查个屁,再耽搁下去,我大孙女的坟头都要长草了,就是你们这帮可恶的人,到处搅混水,恨不得我家家破人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