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贤听了这话儿,眼波微动,“我听文菊说,她家对外放话儿说,要在一年内超过咱家,成村里第一富,知情人说,她眼下不过是在村里练手艺,亏钱也就亏着小半载,等手艺纯熟了便要上县里开工坊。”
“就凭她一个丫头家?”孙仲嗤之以鼻,“给她十年她也未必能比的上咱们。”
刘淑贤看了孙仲一眼,压低声小心翼翼说:“爷,话儿也不能这么说,我想着,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了,书上说居安思危,若今后她家做大了,以她家对咱们的怨恨,指不定要来报复,爷想想,志远如今念书考学,今后若上县学,须得要家世清白,往后做官,更是马虎不得,这是多大的干系?若让她家压一头,往后可保不齐闹出什么事。”
读书人身上若有了污点,仕途可就全毁了。
孙仲听了这话,神色渐渐凝沉下来,“你说的对,是不能叫她家给压下去。”
“爷,我想着等过些日子也在县里开家铺子做买卖。”刘淑贤见时机成熟,便试探说:“一来找些事情做,二来贴补贴补家用,我好生操持着,若生意旺,往后家里的日子就更上一层楼了。可就是挂念爷和奶,若这打算爷支持,可否思量思量咱们全家搬去县里的事儿?我爹在县里有些人脉,无论做些什么自是游刃有余。”
搬家不是小事,孙仲虽是一方富甲,但也仅仅局限于小小的清水村,他的那点财富拿到县里去根本不够看,顶多算是个殷实人家,再者,挪窝就是挪了根本,他下意识有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