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丰登时嗤笑一声:“我和我大伯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是余固家的?你回去告诉那臭小子,我在一天,他就别想哄了我大伯,抢走我家这份基业!”
谭掌柜气的登时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地摆了摆手,“滚、你给我滚出去……”
谭丰没达到目的,哪能甘心被赶走,梗着脖子说:“大伯,要我说,把酒楼兑出去才是正理儿!近来日日不挣钱儿,算上那几个伙计的工钱儿,咱们还得倒贴,再这么下去,谁都得饿死,难不成咱们白养着他们?等铺面兑出去了,手里得一大笔钱儿,有了这笔钱儿,大伯就安享天年,也不用再整天奔劳,我和凤娘指定把您给伺候的妥妥贴贴的。”
“你个混账!这铺子还由不得你做主!”谭掌柜重重拍了榉木扶手,“你且回去和薛氏说,我老头子在一天,就由不得她做半分主,叫她少打那些歪主意!”
见掌柜的态度如此之坚决,谭丰眼底霎时间浮满失望之色,目的始终无法达成,他十分不甘,又软了声音说:“大伯,我可都是一心为您着想,这想头也不是凤娘提的,是我自个儿的主意,侄儿实在是不愿整日在后厨里做些不见天日的活,况且酒楼又不挣钱儿,不如趁机卖了,这铺面是大伯的心血,兑来的钱儿我和凤娘只拿一小半,拿去做些旁的营生,另一半,大伯和伯娘收着当养老,既解决了咱们的燃眉之急,大伯往后也不用再操劳苦累,还省得叫姓余的眼馋咱们的家业,岂不是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