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一两个月,不知是下山后生活惬意了,一应吃喝都要强过在山里,还是庄家那神奇续命草粉的作用,他不但身体强健了不少,记忆力更是比从前强了许多,那些儿时的零碎记忆不时居然也能拼凑成连贯的场景,这让他再度习字变得十分容易,幼年学过的东西不需要刻意去记,重温一遍又历历在目。
说完这些话儿,白行简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院。
余固盯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昨儿简哥突然张口,余良和张氏也惊得不轻,当晚家去,说起这事儿,余良就叹,说是他怎么就能忍得住这几个月来都不张口,那会儿和庄容两个上公堂,险些被马氏算计,在那种紧迫的状况当中,他都没露出半点儿痕迹,端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足见他心志有多坚毅。
张氏也说是,“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简哥儿可不就是那个不张口的狠角色,沉默寡言几个月,不声不响瞒过了所有人。”
——两口子虽觉得简哥儿能说话是好事儿,可这么大点儿少年,藏的也太深了,总让人觉得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