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显贵听了却一冷哼,“你想的倒美,咱们秀娥何德何能高攀得上这样的贵人,说不准还是看阿文和容姐儿的面儿上,顺手给她的。”
“你就不能少说点丧气话。”庄王氏撇嘴,“秀娥说了,人家谢公子是过来打猎借住阿文家的,你还真当他家攀上贵人了?不过就是在县里见过一回,再说了,咱家倒霉了一整年,总该开开好运了,你说秀娥嫁给个村汉,真不如嫁给贵人,就是当个妾那也是出人头地,往后家里还能缺吃少喝?”
庄显贵见她一脸春风得意,仿佛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就忍不住泼她冷水,“就算人家不嫌咱们门第低,那先看上的也得是容姐儿,秀娥是长得比容姐儿顺眼,还是说话办事比的上容姐儿妥当?”
庄王氏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就是念过几天书,会说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咱们秀娥除了不识字,哪哪也不比她差,做活利索,模样也周正,打扮打扮也是个漂亮姑娘!”
庄显贵摆摆手出门,不和她理论。
庄王氏心情舒畅,笑的格外开怀,挎了篮子上庄文家去探口风。
一进院子,见这一家子正大扫除,东边房檐上站着个大小伙,正拿了扫把扫房顶上的灰,他剑眉星目面如玉,目光凛冽桀骜,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冷意的薄唇。
庄王氏不是第一回见白行简,却仍是又一次的被他英气非凡的模样给惊艳住,暗叹这哑巴真是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