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擦了泪,这才站起身,一眼瞟见谢公子主仆起身往外走,她眸中微动,提步便要上前张口。
说时迟那时快,庄容快步拦在她面前,“堂姐!你这是做什么去,不是要和我爹说话么,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慢慢聊就是!”
她话音刚落,简哥儿已利落地走到门边将两扇门合住,关的严严实实,隔绝了谢公子主仆的背影,矗立在门边冷眼看秀娥。
秀娥眼睁睁瞧着门被关了,心里头又急又怒,就要冲上前要把门栓拉开,简哥立时堵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冰冷的双眸折射出一片冷意。
庄文见了秀娥这模样,再怎么迟钝也想到她方才想做什么了。
秀娥自小也算识大体,懂规矩,说话办事从不偏激,可在这件事上,却展露出非一般的倔强和不示弱,庄文没忘了她上回在酒楼包房里“咚咚咚”磕头的样子,那会儿就透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思,想逼着他和容儿撤状子。
她一个姑娘家,瞧起来人畜无害,整天哭哭啼啼的哀求,叫旁人看了会怎么说?单这一点,庄文就忧心不已。
放低了声调温和说:“秀娥,事已至此,你就是闹到谢公子那也是徒劳,谢公子与这件事毫无干系,你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闯,未免叫人瞧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