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从广闻言,当即停了下来,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奇怪,但父亲有命,他也不再多说。
忽然,仇士良又道:“从广,你可曾去过郑注的府邸?”
仇从广摇了摇头说道:“孩儿未曾去过,不过听人说,他的府邸外倒是每日都门庭若市,前去拜望的人不绝如缕。”
仇士良一脸玩味地笑道:“看来他倒是个大忙人,不知为父若去拜访他,他会不会见我呢?”
仇从广一脸疑惑地道:“父亲要想见郑注,何必亲自前往,只需派一小厮前去传唤便可。”
仇士良微笑道:“彼一时此一时也,这一次还得老夫亲自登门拜访才行!”
仇从广更是疑惑,问道:“父亲去见郑注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能求着他不成?”
仇士良笑道:“从广,为父知道你心中疑惑非常,但个中缘由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别旁敲侧击地问来问去了!”
仇从广闻言,不禁一阵尴尬,他心里十分好奇,实在是想问个清楚。
但是仇士良说出的话少有更改,他知道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便转移了话题,向他汇报起了宣徽院里的情况。
……
宫外,岳风此时正和仇贤一起走在长安的大街上。
在元旦前后,长安的大街上已经取消了宵禁。
也让岳风难得可以感受一下长安少有的夜间风光。
岳风本来可以大胆地多玩一会儿,甚至可以留宿在仇府,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执意要求仇贤将他送回去。
只不过和去的时候不同,他们这一次没有坐轿子。
他二人十分惬意地走在街道上,游玩赏景,走走看看,倒是一点也不像出门时那么急切。
也不知是为了欣赏这漫天的星辰,还是为了在路上多聊聊天。
穿过了两条主街,快要来到东市外,仇贤终于忍不住问道:“子风兄,今天晚上你究竟和我祖父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岳风笑道:“我不是早就说过现在‘不可说’么,贤妹何必执着,非要追问呢?”
仇贤闻言,不禁有些羞涩道:“人家……人家……就是好奇嘛!”
岳风见状,暗自觉得一阵好笑,他没有想到仇贤竟然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姿态。
他抿嘴笑道:“贤妹如果真想知道,去问你祖父岂不更加清楚?”
仇贤闻言,顿时板起了脸:“你这人可真是没趣!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跟个饱经世事的老人一样,唉!真是没趣极了!”
她心思一动,忽然对岳风使起了激将法。
岳风微笑道:“这世间的事,也许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趣!自古以来,这人间世事本就是平凡的多,苦难的多,有趣之事,不过是些许调剂罢了!”
仇贤见岳风不仅没有要说的意思,还突然发起了感慨,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刚说你像个多愁善感的老人,子风兄倒还真就多愁善感起来了!俗话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时光本就短暂,为何不快快乐乐过一生,反而去徒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