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了。
现在的身份是，他是鬼，宋引是天师。
对方乐意的话，直接人道毁灭他就非常容易。
虽然他觉得三观极正的宋引干不出来这事儿，可丝毫不影响他对于天师本能的害怕。
宋引伸手点燃了一只符纸，放在了周正面前。
是安魂符。
周正仔细辨认之后，这才敢把这张符纸吃进去。
安魂符对鬼魂还是有用的，而且不算坏处。
宋引看着他终于凝实了一点的魂魄，看了很长时间，时间久到周正本就心里发毛的状态更加严重了。
“你……”
他忍不住开口问，可是宋引突然起身，朝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包裹走去。
手伸进包裹的时候，袖子被包裹口带了上去，少年洁白的手腕突然暴露在周正的视线内。
而这上面，竟是一连串的划痕。
周正瞬间就急了。
“怎么回事这是？你什么时候还爱上自残这种事儿了？！”
宋引动作一顿，把袖子又拉了下去，然后拿出了一个罐子。
这罐子上面的气息周正格外熟悉，熟悉到以为这好像跟自己的气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周正的目光呆滞了一瞬。
这……
这好像是……
他的骨灰……
周正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死的时候，代替父亲背负了这一份因果，想来样子不会很好看。
如果骨灰在宋引这里，那……
宋引到底看没看到他的样子？
他能不能猜出来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
周正有点想抓头发。
小师弟，一定很伤心吧？